混子的挽歌 !“是谁?”听完史一刚的话,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史一刚看了看四周,对我神秘的一笑:“大普!”

“滚!”史一刚话音落,我高涨的情绪顿时萎靡:“少跟我扯犊子,怎么什么事都能往大普身上扯呢,你别忘了,这是蒙古,不是国内!”

“蒙古怎么了?蒙古对于中国来说,不过是个番邦小国,换成别的国家我不敢说,但是就蒙古这种小国家,中国人想伸手过来,难道很难吗?”史一刚满不在乎的推翻了我的话,继续道:“你想啊,之前你也说了,那伙人的目标不光是你,还有房鬼子,甚至连远在安壤的张康,都在那伙人的打击范围内,那你说,同时除掉这些人,对谁最有利?”

“你继续。”听完史一刚的话,虽然我不怎么相信这件事是大普做的,但仍然捕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灵感。

“这还用继续吗,这事情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吗,大普如果除掉了咱们,那整个一品城的股份就全是他自己的了,但是拿到股份以后,他并不保险,因为他就算消灭了东哥,但仍旧会有很多受过东哥恩惠的人留在一品城,而房鬼子看见东哥出事了,肯定会斩草除根,到时候大普自然就会替东哥承受来自房鬼子的报复,既然这样,那大普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咱们两帮人全都收拾在内蒙,来个一了百了。”

听完史一刚这番牵强附会的辩解,我不禁失笑:“就算大普有这么做的动机,但是他为什么要牵涉到康哥呢?你可别忘了,张康在安壤,已经是王者般的存在了。”

“废话,如果大普把东哥收拾了,康哥肯定得为东哥报仇啊,你别忘了,东哥可是康哥当年最中意的门徒,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给你解释吗?”史一刚宛若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傲然回应。

‘刷!’

听完史一刚的话,我猛然抬头,心中瞬间通透,是啊,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伙人会在打压我们和房鬼子的同时,还要带着康哥,现在想来,也许那伙人的目标根本不是我们,而就是赤.裸裸的要对付张康,我们才是被顺带手消灭的那一批,而这些人对付我们的理由十分简单,就是要先断康哥的手足,毕竟当初我们刚跟房鬼子斗起来的时候,康哥就要插手帮东哥,最后被东哥给回绝了,但以他们之间这份感情来说,如果康哥有难,以东哥的性格,绝对不会坐视。

虽然史一刚对于大普的怀疑毫无根据,但是道理却没错,想确定那伙人身份的办法,其实特别简单,只要假设康哥、东哥、房鬼子还有王燊和其他一些大混子都被消灭,然后推理一下最终的受益人,很容易的就能得出那个人的身份,不过我跟康哥想来没什么交集,对于其他人更是不甚了解,于是就打算找机会跟东哥说一下这件事,看看他能不能想出什么破绽。

“飞哥,你是不是也被我的一番推理折服了?”史一刚看见我呆愣的样子,咧嘴笑了。

“呵呵,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笑看着史一刚:“这么一来,攻击咱们的那伙人你找到了,可是保护咱们的那伙人,你怎么解释?”

“这……”史一刚听见我的问题,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凝固。

“行了啊,我困了,没工夫哄你,睡觉!”我一句话把史一刚噎住以后,一翻身,直接蒙上被子睡了过去。

……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这个院子休养了半个月,腿上的伤也好了不少,虽然还没达到受伤之前的状态,但是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活动了,最近这段时间内,这个院子里只有东哥和杨涛、史一刚我们四人,其余的还有两个翻译,我们出去采买什么的,都是由他们负责的,至于当初跟我们一起来蒙古的黑狗等人去了哪里,我没问,东哥也一直都没说。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我正在房间里跟杨涛还有史一刚打扑克呢,东哥推开门,迈步进了房间。

“东哥,来了啊!”看见东哥进门,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玩着呢。”东哥也笑了笑,坐在了我身边,转身看着史一刚和杨涛:“我跟小飞说两句话,你们俩溜达一圈去呗?”

“溜达啥呀,有话你就说,说完我们还接着玩呢!”史一刚看了看身前仅剩的二十多块钱零钱,明显不想这么早散局。

东哥看着史一刚的眼神,顿时会意:“你输了多少钱,我给你报了,行不?”

“啊,行!”史一刚闻言一笑,顿时把牌插在了牌堆里,呲牙看着杨涛:“哎,我记着我刚才是不是把我家房子押给你了?”

“滚犊子,玩他妈一二三块的地主,你咋没把腰子也给压上呢!就你这傻逼孩子,坑钱你都不会坑!”东哥笑骂了史一刚一句之后,往外挥了下手:“出去吧!”

“那个啥,你要是感觉押房子有点多,其实我押台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