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说八道!”芙蓉看着一众人将震惊鄙夷的目光投向自己,她顿时心中越发慌乱,看着慕流苏的样子又慌乱又惧怕,仍旧抵死不承认,“你根本就是为了帮风岭,才这般诬陷我!”

“既然芙蓉夫人这般狡辩,那你径直叫风旬少爷与二长老滴血认亲罢了。”慕流苏却是全不在意,懒洋洋的道。

这句话一出,芙蓉的整个脸色都灰白下来,二长老的面容也极为难看,整个身子压抑不住的颤抖,却是没办法说出滴血认亲滴血认亲的话来。

此情此景,已经不需要再狡辩了。很显然慕流苏所说的事情都是事实,风旬这个所谓的少爷不过是芙蓉个二长老私通生下的孩子。

“芙蓉!”谷主夫人将整件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又见芙蓉和二长老满脸的灰败心虚之色,不由猛的站起身来,却又被气的马上跌回了太师椅之间,可想而知她如今有多么懊恼悔恨。

谷主夫人原本想着芙蓉逼走了风岭娘亲也就算了,风云坠崖也罢,这些事情毕竟也是源自风云的酒后乱性,他们都认为这不是芙蓉想看到的,也坚定的认为芙蓉对儿子风云是有情的。

谁知道这个女人竟是个如此心机深重的,流产也就罢了,竟是贪图荣华富贵连着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才流产就急着与人私通再次怀孕了,甚至还瞒天过海的说是晚产,还害他们风家把风旬当成自家儿子的血脉下了诸多心血培养,若不是风岭这个嫡孙儿回来得是时候,恐怕这神医谷就成为芙蓉的囊中之物了。

“芙蓉!你这样的女人简直、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谷主夫人面上一片凄惨,神色悲痛,但是因为在大殿上,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痛声指责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对的起我那早去的儿子儿媳……”

“贬去、二长老的、长老身份,以及芙蓉的夫人、身份,通通、通通都赶出神医谷去!”谷主本就身子虚弱,能支撑这么久已经有些精神不济,在加上芙蓉和二长老之间丑事的打击,虽然没有谷主夫人这般反应激烈,但是显然还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的。

不过神医谷素来讲求的是医者仁心,即便是这三人委实可恨该杀,然而身为神医谷的谷主,他也没法下如此残酷的命令。

谷主强撑着身子,努力的吩咐下去,谷主夫人瞧着他费力的模样,也是面露不忍,连忙转身扶着他,转过头,面容愤怒而极为威严的开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两个奸夫淫妇赶出去?!都反了不成?”

“你们谁也不许赶走我娘!”那原本坐在椅子上安静听着的十二岁大的风旬忽而迈开腿,径直跑到大殿中央站立。

明明只是个十二岁大的孩子,却露出了与年龄极为不相符的阴冷:“我照顾老祖父的时候,已经给老祖父下了毒,你们谁要是敢赶走我娘,老祖父就永远别想拿到解药!”

谷主夫人本就气伤了身子,听着风旬的话,喉咙更是一阵猩甜,谷主刚刚所言,本就念着风旬虽然是芙蓉与其他人的儿子,但是毕竟也是他们二人看着长大的,对风旬并没有下令处罚。

谁知道这个不过十二岁大的孩子,竟是完全继承了她娘的那一副阴狠心肠,竟然是借着照料的借口偷偷给谷主下了毒,如此小便如此狠毒,枉费他在医术方面颇有天赋,竟是毫无仁义心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神医谷的败类!

“赶出去!通通赶出去,风旬也赶出去!”谷主听着,苍老的面容也闪过愤怒神色,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的失望只多不少,他却也是知道留着这么两个祸害,只会给风岭添乱,反正他也是油灯枯竭的将死之人,需要这所谓的解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老头子……”谷主夫人看着谷主的模样,眼眶通红,虽然知道谷主刚才所说的话的确是极为正确的选择,但是想着若是没了解药,他若是真的就这么去了,留下她一个孤寡的老太婆,又能如何是好。

然而转念一想,又有如何办法呢,她也是知道目前保住嫡系一脉的嫡孙儿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只有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三个心生异心的人赶出神医谷,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其他人不敢再对风岭动歪脑子。

谷主夫人想着,心中便是一阵沉痛,可是念着祖宗的基业,却是不得不绝望的开口,这一次的语气比起先前的话越发沉重果决:“来人!将这两个奸夫淫妇还有这个浪费狗肺的孽子通通赶出去,谁要是胆敢求情,一律处置!难不成如今谷主之位还未易位,你们就胆敢不听吩咐了不成!”

这句话总归带了几分谷主夫人该有的威严,一群嫡系派系的人顿时怒气冲冲的冲上来,将这三人三五一群的押解着往殿外行去。

“青花,你去处理,这三个人但凡敢反抗,或者有人敢去救人,通通给我打断手脚筋,扔下悬崖给少夫人陪葬。”慕流苏看着人群中有些骚动的旁支一脉,转着清澈冷寒的眸子,漫不经心的道。

青花点头,在回应慕流苏“是”字的时候,她陡然出手,拳头带着一股极为强悍的内劲向着身后的墙壁陡然挥去,只听“哐当”一声,大半个墙壁瞬间坍塌成一个大洞,中间那些极为坚硬大理石也顷刻之间湮没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