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我沧溟山祖师一叶剑尊路过此地时,见此山巍峨高大,山谷幽深,聚天下龙脉之首……”

茶摊前的空地上,一穿着大褂的书生正拿着一折纸扇侃侃而谈,他讲的是沧溟山祖师一叶剑尊,剑平沧溟妖鬼的故事,说到动情处唾沫飞扬,甚至还唱上两句,引来了过往武者纷纷驻足。

反正此刻沧溟山是无法进去,前来沧溟山的众人也不想就此离去,等待的颇为烦躁时,忽听这书生在讲故事,顿时来了兴趣,围坐一团,听起了这一叶剑尊的故事。

赵悲歌听的饶有兴趣,叫来了旁边的小厮,让这小厮给那说书的书生送了一碗茶水过去:“说书的,喝喝水,润润嗓子!”

那说书的书生也不客气,拿起大碗对着赵悲歌有模有样的行了一个武礼,一口将茶水喝尽,咧嘴对着赵悲歌笑着说道:“多谢大哥赠水之恩!你若是有时间,就等我到天黑!”

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书生又继续高声说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虽有人不断的给他水喝,他却是在没有说一句那样的话。

赵悲歌听的眉头微皱起,念头一动,又查看了一下这书生,发现书生确实没有任何的修为,只当是对方有求于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的嘀咕着:“想必不多时这沧溟山的太上大长老就该到了,我可等不到他天黑!遇到了也算是缘分,待会儿走时就问他一问!”

想罢,他又叫了一壶水,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

他这一等竟从早上等到了下午,足足等了四个时辰都不见人来,心中顿觉不耐,起身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光幕,皱眉说道:“怎么还不出来?”

他这枚令牌乃是孔天人亲自托付给他的,孔天人向他打过保票,说只要拿出了这一枚令牌,沧溟山必定当他为贵客,沧溟山的太上大长老自会亲自出来相迎。

可这都等了四个时辰,仍旧不见人来,这让他心里面着实有些焦急。

啪嗒!

看了眼那一处光幕,赵悲歌眼中光芒闪烁,将之前应付他的那个弟子还在里面职守,不由摇了摇头,也没有继续追问,扭头看了眼道路旁边的集市,只见这里竟有几处散修武者摆的摊位,心想正好无事,不妨四处逛逛。

正在往外面走的时候,在道路远处的林中忽的投递来了一道目光,这道目光只是一闪而过,但仍旧让赵悲歌察觉到了。

“被人监视了么?”

赵悲歌心头微沉,心之力悄无声息的释放出来,他从周围山林中看到了几个身披着黑色斗篷的武者,这些武者正站在林中树上,远远的看向别处。

不过,这几人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他这一边,虽不是在看他,但也将他的行踪看在眼里。

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的目光正在赵悲歌周围所有人的身上来回跃动,除却方才有一道目光里落在了他的身上,便在无目光来看来。

看到这里,赵悲歌心头更沉,忍不住扭头看了眼不远处仍旧在说书的书生,心里面隐有一种沉重:“莫非沧溟山出了什么事不成?”

想到这里,赵悲歌也没有心思在继续看下去,转身又回到了茶铺,继续喝起了茶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要天黑。

这期间也来了几波武者凌空飞来,想要进入沧溟山,但都被守门的弟子挡了回来。

那些武者没有关系,倒是全都离开了这里。

待日薄西山时,说书的书生也终于停了下来,围在他身边的人,纷纷的离开。

“这位大哥若是不介意的话,容我先点一支香,祭奠一下先祖!这是我每日傍晚都要做的功课,还请您见谅!”

这书生朝着赵悲歌走来,站在茶摊的外面对着赵悲歌拱手一抱,笑眯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