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两江总督马国柱要气昏了,海盗们这时犯了兵家大忌,他们竟然把五艘巨舰分开了!而且是各自奔着一个码头去了!!

他看着江面上,那些侧迎着北风向着上游慢吞吞逃跑的战船,他的双手在城墙上拍烂了!

鞑虏的鲜血也是红色的,那城墙的女儿墙上鲜血斑班!

错了,真的错了,若是在每条战船上都安置几个旗兵,哪里会这样——该死的昂邦章京巴山,我等必然被你害死!

两江总督马国柱瞪着腥红的眼睛嚎叫着喊:“海盗不知兵法,若是我等战船此时联手,一一攻破,正是难逢的好机会!他们竟然胆敢逃跑!!

记下,水师全体家人充当为旗奴!!”

当时城墙上的军官、士兵们都暗中哆嗦了一下。

鞑虏伪政权于1645年宣令曰:“若有衣食没有着落之人,可以投入旗民之家为奴——”

这个命令可怕了。

可怕之处在于,“衣食无着落”是怎么造成的他们不管了,“可以投入”是自愿还是被自愿,他们不管了——更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把给你当奴隶的机会,你还要感谢他们,没有了他们你还可能会饿死!

全家为奴是最可怕的惩罚,子孙以后会如何,不用多说的,终生为奴,还要感谢主子们给的饭吃。

所有的兵卒不得不挺起胸膛,打起精神。

他们大多是长江边上长大的人,那是看惯了江上白帆的点点,听惯了船工的号子天天。

海盗们的巨舰不可敌!

不说他们的火炮如何,单单就是他们在北风中运行如风这一点,所有的战船都不是对手。

除非大家如一人般运作,全都把自己的战船变成火船!——

但是恐怕也不行,海盗们完全可以飞快的避开,就算是江上全是火船,他们还可以顺江而跑,怕会是更快了!

江面上不是对手,攻打便是找死,所以他们跑了,实属正常。

但是陆地上,他们能行吗?!有过可怕的消息,他们伏击了二十万大军!!

没有人听两江总督马国柱的嚎叫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海盗们的动作。

两江总督马国柱苦喊着:“卫兵,去看看昂邦章京巴山走到哪里了,度过这一劫难,我拼上老命也要请主子把他们的圈地都收了,圈地时争先恐后,敌袭时畏首畏尾!”

城墙上的士卒们此时看到,那个无帆自动的车船,准确地拉着一条长长的驳船,斜斜地靠近了码头。

数百名身穿同样兵服的人,飞快地从那驳船上飞跳而下!

他们手里都有火铳,正是那传说中可以打数里远的火铳!

他们下来后,当着他们的面,排起了队,而且往火铳上上了长匕,那长匕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艘巨舰则正好挑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码位,顺利地停靠下,当着他们的面前落下了巨帆!

城墙上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一直是守城门的一个小军官心里明白。

这些海盗,定是早有准备!

那个车船停靠的位置,那个巨舰停靠的位置,都是几个月前有商家出钱修整过的!

若是原先的模样,他们不会如此顺利!

那个小军官握着刀柄默默用心想,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家商家出的钱,反正当时他还有一份红包。

当时众人还都笑那家商家有病,竟然拿自己的钱修大家的码头——

这时,那个一个字出来,找死吗?

他握着刀柄悄悄退了半步,发现众人皆在看那城外,没有人关心他,这才轻吐一口气。

城里有海盗——是汉唐集团安保队的人,他心里明镜一般清楚。

这可如何是好?!但愿别伤我家人,我是最喜欢用汉唐集团物件的!

1645十一月,鞑虏伪政权派鞑虏攻占了南京城后,随即便圈占了城东明代皇城,驱逐当地居民,改为八旗营房。

此时由满、蒙八旗兵2000人携眷屯驻。

后来,江宁驻防大致保持了4000多兵,两三万人口的规模,本来由江宁将军节制,负责弹压东南一带的重要使命。

当时又称江南江宁左翼四旗,是最早的各省八旗驻防兵。

1650年时改为由国公、梅勒章京各2员统领,次年裁撤,改设昂邦章京2员,再后来在1653年设成了1员。

此人名为昂邦章京巴山。

这时候的满城城墙周长11公里,约占南京城总面积的20%,是鞑虏各驻防城中面积最大者。

鞑虏但凡有办法,打死也不会和明人们住一起的!

这个满城位于南京城内的东部,呈方形,东、南两面利用明代南京城的城垣,西、北两面利用明皇城的城墙,西南角紧邻通济门,西北角在竺桥附近。

满城与汉人居住区之间开辟有3座城门,西侧开西华门、小门,北侧开北安门。

惟因正阳门、朝阳门封闭,造成了交通不便。

昂邦章京巴山此人脾气暴躁,杀人如麻。

特别是对那些猪犬一样明狗,让他看着就厌烦,没来由的就想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