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殿内。

辛简掌教的命令下达,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青衍,染久,沈昼身为外人,不好插手旁人派中事务。

第五轻柔求情的声音微之甚微,根本无人在意。

沉木叹了口气,求情的话才刚出口,便被辛简打断。

辛简黑着张脸,说道,“沉木,创建凌霄派以来,派中素来以你的意见为先,今日若是你还承认我是凌霄派的掌教,便听我的,否则,我立刻辞去掌教一职,从此不再踏足北陵山。”

辛简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沉木自然无从辩驳,只能作罢。

而当事人顾温婵,从头至尾,未曾说过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她也想受了这顿刑罚,好减少内心对暮蘅的负罪感。

“还愣着干什么,行刑!”辛简掌教再次怒吼道。

“遵命,掌教。”行刑的人吓了一跳,差点手抖把棍子扔了出去。在心里默默念着,若是将你打坏了,可千万不要怪到我头上,我们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眼看粗壮的棍子就要落在顾温婵柔弱的脊背上,忽的听到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我看谁敢!”

众人都回了头,想看看这声音的来源究竟是谁,一看不要紧,来人竟是重伤在身的隽涧太子。

一时间,众人都变得敬畏起来。

“凤阙,快起来。”隽涧快步走到顾温婵的面前,面色焦急的说道。

顾温婵木讷的抬了头,目光正与隽涧相对,一眼万年,也不过于此了。

无比熟悉的感觉,放佛已经相识了很久,嘴角已有话快要溜出,却还是未曾说出口。

“隽涧太子,你的伤还未痊愈……”沉木上前一步,说道。

“即便受再重的伤,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凤阙。”隽涧眼神锐利的扫视了下辛简,目光中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凤阙,你的脸……”隽涧看了眼顾温婵,隐约可以透过她的面具看到血色痕迹,语气中不禁带了些肃杀,“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是不是他!”

隽涧手指辛简,看着他压低了声音。

“不是的,不是的,隽涧太子,我脸上的伤是魔界左护法眠歌所伤,跟辛简掌教并无半点干系。师兄的死,我难辞其咎,受罚也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请你不要参与。”顾温婵慌乱的否认着说道。

“凤阙,我已经说过,只要我在,就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你,万年前如此,万年后仍旧如此。”隽涧坚定的说道。

望着隽涧的目光,顾温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