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行宫,听着营外的杀喊声、马蹄声,太子楚元博神色虽平静,眼中的兴奋光芒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欲欲跃试。

看到太子的神情,坐在他身侧的萧东平突然笑了声,张口问道:“太子殿下可是想去观战?”

拿目光扫过少师于闻仲、少保苏松两人,太子自顾笑了声,道:“本宫还真想去观战,萧先生可有办法?”

看少师于闻仲、少保苏松两人都直直盯着自己,萧东平忙挥手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殿下还是静候佳音好了。而且,一杯清茶间指江山,何等惬意!”

听萧东平如此来,少师于闻仲、少保苏松才算松了口气,他们万万不会答应太子楚元博前去观战,而太子也没有失望,轻笑道:“本宫不过是罢了。”话间,楚元博一脸平静的问道:“萧先生,漠北大军四处出击,莫非意在后营?”

头,萧东平张口道:“云德来势看似凶猛,可四面出击太过分散反而难以冲破大营,他应该意在后军。”到这里稍顿,萧东平接着又道:“根据谍探所,巴特尔所剩粮草已不足十日之用,过后就要杀马充饥,而今我大楚又占据乌木特这等坚城,巴特尔就只能想法烧掉粮草,逼我们一战。为此,巴特尔甚至不惜舍弃金帐。”

听到金帐二字,楚元博眼中突然有异色闪过,只是他隐藏的很好无人察觉罢了,头道:“七叔已经攻破金帐,又有一万玄甲卫隐藏在侧,再加上乌木特这座坚城和我大楚二十万精兵强将,本宫倒觉得,大局已定。”

此刻,少保苏松接口道:“末将以为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云德四面出击,谁不知他意在后营?陈都督已经布置妥当,保证他们偷鸡不着蚀把米。”

楚元博心底赞同,只是看到萧东平的神色,便开口问道:“萧先生,你怎么看?”

轻摇脑袋,萧东平抬手端起了茶杯,淡淡道:“云德也是一代名将,断断不会出现这等失误,所以,他一定留有后手,我们看不到的后手,而且,这才是让我们担心的。”话到最后,萧东平将茶杯送到嘴边,慢慢品尝起来。

听到萧东平的话,少师于闻仲、少保苏松都思索起来,便是太子楚元博也没有开口,思索着云德究竟有何意图。

沉寂之中,突然有侍卫跑了进来,同时叫道:“急报、急报!”

急促的叫声,瞬间便将几人吸引,望着跪拜下去的黑甲侍卫。在几人的注视下,黑甲侍卫沉声道:“启禀太子殿下,后营遭袭,粮草被烧。”话到最后,黑甲侍卫更是将脑袋深深低了下去。

盯着下跪侍卫,太子楚元博两眼猛然挑起,其中更有寒光闪过,张口问道:“后营有神策尉数万大军,又有陈将军派去的上万精锐,怎么还被烧了粮草?”

黑甲侍卫立即接口道:“的不知,只是现在,后营已成火海。”

确如黑甲侍卫所,即便在营帐内,众人也能够感受到外面的火焰,一片通红。深吸一口气,楚元博站起身来走向帐外,见此,萧东平、于闻仲、苏松三人忙跟了上去。

走出营帐,众人便看到了后方照亮天际的火光,如此刺眼,几人甚至能够感受到那逼人的热浪。

此刻,萧东平发出一声幽幽叹息,道:“若老夫所料不差,此事应该是封刀门所为。”到这里稍顿,萧东平静静望着火光道:“今晚,封刀门高手先是抢夺城楼,一副不破城不罢休的势头,实则想突袭我后军大营,而云德看似凶猛的攻势,也不过是掩护突袭粮草那一支人马,然而这支人马,只是为封刀门高手创造时机罢了。久闻云德善用诡兵,此局,是我们输了,怕也只能决一死战。”

当萧东平的话落下,少师于闻仲便接口道:“攻下乌木特,罗大帅将半数粮草都运指城内,再加上我们抢来的马匹,起码可坚持月余,何必要与漠北鞑子硬碰?”

摇摇头,萧东平轻声道:“一个月后呢?我们可是在漠北,漠北有取之不尽的牛羊,而我们粮道太长变数太多,何况天气已经转暖,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数日内,罗大帅肯定会摆开阵势,与巴特尔一战定胜负。”

盯着萧东平,少师于闻仲张口却不知如何反驳,而此刻,太子挥手将他阻止,道:“萧先生所言甚是。即便粮草被烧,我大楚依旧占据优势,而且,还有玄甲卫这支利刃悬在他的头。”

提起玄甲卫,太子楚元博突然很想知道楚昊宇怎么样了,是否攻向金帐,而就在此刻,又有黑甲侍卫跑了进来,跪倒在太子楚元博身前道:“启禀太子殿下,陈将军请殿下去商讨军情。”

楚元博了头,道:“萧先生,怕是给你中了,本宫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