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高林的目光,灵隐大师心底一声叹息,就在他思索着要如何张口时候,神医李思翰已开了口,道:“七公子,他双目赤红,明显是心神激荡失了理智,何必与他一般计较?”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后,灵隐大师单手合十,道:“七公子,佛门圣地,贫僧不忍血腥,还望七公子法外开恩!”

扫了倨傲男子一眼,楚昊宇将目光落在灵隐大师和神医李思翰身上,笑道:“大师和神医都如此了,子岂能不尊?”挥手示意侍卫放人,楚昊宇接着又道:“大师,救人要紧,还是先看看王姐的伤势。︾頂︾︾︾,..”

听到楚昊宇的话,众侍卫才将横刀收起,便是孙侯,虽不甘也只能收起匕首,只是孙浩却如一滩软泥软到在地,口中还大口喘着粗气,而且这刻,众师兄弟望向他的目光都已经变了。

看楚昊宇如此轻易便将人放了,灵隐大师张口道:“施主慧智仁心,贫僧谢过公子!”又是一声阿弥陀佛,灵隐大师张口道:“先抬进禅房。”

望着灵隐大师和李思翰,王高林眼中有过一丝感激,躬身拜道:“王爷高义,草民佩服,也替张皓谢过七公子不杀之恩。”再次一拜,王高林才站了起来,冲灵隐大师和李思翰道:“大师和神医高义,王某谨记在心,只是,还得麻烦两位。”歉意的笑声中,王高林张口道:“快抬进去。”

禅房内,灵隐大师和神医李思翰先后为王诗琪诊了脉,虽没有开口,只是看到两人的神色,众人如何能不知王诗琪所中之毒极其辣手,见此情景,王高林脸上写满忧色,连五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沉寂之中,灵隐大师望神医李思翰一眼,张口问道:“李老施主,你医术高超,贫僧万万不及,可有办法救治这丫头?”

李思翰并没有回答,反而出口道:“丫头先是与人比斗消耗了极大内力,而后又中迷药百日醉,身体空虚、心神失守时候被金蝮蛇咬伤,若非及时用百草丹护住心脉,根本撑不到现在。”

看李神医诊脉就似看到了当然的情景,王高林心底一喜,急忙接口道:“那李神医可有办法救治女?”

这刻,李思翰还是一脸思索神色,缓声道:“若只是金蝮蛇,毒性虽烈却还难不住老夫,奈何金蝮蛇之毒与百日醉,一伤身一**,现在两者混合在一起,极为难解。”话到最后,李思翰更是摇了摇头,看得王高林脸色大变,身体都是一个踉跄。

望着李思翰,王高林一脸哀求的道:“李神医,你老想想法,救救女。”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灵隐大师开口道:“王阁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老施主和贫僧一定会想方设法救治丫头,你放心就是。”

当灵隐大师的话落下,大堂内落针可闻,众人一个个都将呼吸压到最低,生恐打扰到灵隐大师和李神医。

看王高林一脸忧色,再看看灵隐大师和李神医都是一脸凝重,楚昊宇心道苏青青好毒的手段,却也在猜测究竟何事竟使两人陷入不死不休之局,甚至是两门不止的争斗,而且不知为何,楚昊宇竟有些牵挂苏青青,王诗琪命悬一线,苏青青怕也伤的不轻。

死一般的沉寂中,神医李思翰突然开了口,道:“王阁主,老夫有两种办法解毒,一缓一激。丫头先中百日醉心神失守,金蝮蛇毒性又烈,昏迷数日毒性进入筋脉,老夫可徐徐图之,只是一身武功怕是难以保住。”

李思翰的委婉,王高林久经沉浮岂能听不出话中的意思,而对江湖人来,武功就是性命。心神虽激荡,王高林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平静,道:“李神医,另外一个办法呢?”

在众人的注视下,神医李思翰沉声道:“以毒攻毒。”稍顿了下,李思翰出口解释道:“百日醉终是迷药,只要以毒攻毒祛除金蝮蛇之毒,百日醉不解自解。只是,此法极其危险,稍有差池就要天人相隔,而且,必须有一名武道高手护住丫头的心脉,同时还要替她梳理经脉。”

禅房再次陷入沉寂,只是王高林的呼吸却是越来越急,想来他内心正做着激烈的争斗。突然,王高林脸上深吸一口气收起所有情绪,道:“我江湖儿女,失去武功比丢了性命还难受,若真有意外,那就是命,想来诗琪也不会责怪我这个父亲。麻烦神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