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情,不由分说的讽刺的说道:“怎么,难道我们之间你觉得除了金主和情人还会有什么吗?”

顾倾城的声音很厉,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她就这样一时没有憋住,直接拿话砸向了盛情。

盛情听着她的话,整个人气的身体一抖,看着顾倾城呵呵的笑着,漂亮的面颊上阴沉仿佛是能够结出一层的薄冰一样。

盛情身体向后晃了晃,冲着顾倾城轻轻的笑着,那笑容美得惊艳却透着怎么也抹不开浓重的悲伤。

下一秒,只听,“哐当”的一声,整个梳妆台瞬间就被盛情一脚踢到在地,上面的东西,摔得四碎。

盛情阴沉得脸色,直直得望了顾倾城一眼,转身而去,只听,“砰”得一声,房门就被重重得甩上。

坐在床上的顾倾城苍白着脸色,呆呆的望着摔在地上的梳妆台好半晌,才拿起晾在床上的企划书,面色愈发沉重了起来。

……

盛情一身戾气的从卧室里出来,惹得走廊里的干活的佣人大气不敢喘。

盛情从卧室里走出来,直接去了衣帽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拿着钥匙,在车库里提了一辆玛莎拉蒂,发动引擎,一脚油门将跑车似箭一般的开出别墅。

盛情不知道脚踏着跑车,一直将车子开出了很远,漫无目的竟然跑到了环城的江边。

清晨的江边雾气朦胧,几艘渔船在江上孤零零的飘荡着。

盛情坐在车上,将车子熄了火,手握着方向盘,怔怔的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恍惚了起来。

大概,他是怎么认识顾倾城的,应该从五年前说起吧,想着盛情的脑海里渐渐的回忆起五年前。

遇见她的那一年,他应该是二十岁,那时候,他还在上海,不过,早已经在那个边陲小市,开始了他的商业王国。

说到开始创业的那段时间,压力很大,也很累吧。

是呢,作为一个军政世家背景的他来说,有很多人羡慕不已的身世背景。

不过,往往人世间也是蛮公平的,当你拥有了一样东西,也代表着应该失去些东西。

是呢,他是人羡人慕的天之骄子,出生富贵荣华,可能拥有别人一辈子都奢求不到的东西,

可是,往往也是因为这样,身上所要承担却也是比常人更多的压力和责任。

这是不可否认的。

作为这样“金光闪闪”家族唯一的嫡系子孙,他必须要承担父辈所赋予的责任和使命。

他的人生早已经从他降生在人世间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下来。

毕竟盛家家大业大,在军政上有很大的势力,可是,有时候,就是高处不胜寒,盛家所累积的势力,也势必在某种程度上,也面临着很大的挑战和危险。毕竟,树大招风,

所以,作为盛家的子孙,每一代,都必须在军界中有出色的人才,去承担整个家族在军界的使命,才能让家族永垂常青。

而他是盛家的人,盛家最名正言顺的嫡系子孙,他必须更应该的要去履行作为盛家人的职责和使命。

所以,他从生下来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作为盛家的唯一嫡孙必须去参军,进入部_队,在部_队中有所作为,

就那样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父亲一起到军部走动,进行各种军队的训练。

年复一年。

不得不说,他的血液里流着老司_令的血,也有着作为军人的血性和勇气,他在军队的那些年,也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虽然那时年纪还小,却在军队中,还是有所威严,让人信服。

只是,他的血液里同样攒动着不羁和洒脱。

部队里日复一日的规则的生活,让他渐渐的失去了耐性,他想要有所改变,渴望着另一种能够可以掌握自己命运随心所欲的生活。

可是,他也明白,作为盛家的人他不可能拥有,他身上所要承载的责任实在太重。

盛家的兴衰荣辱都寄托在他这个唯一的嫡长孙上。

可是,人总有叛逆期,他不能够得到,他就愈发的渴望。

所以,在十五岁那一年,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秘密的创业,至少在他十八岁正式入伍之前,要有所成就,至少可以有足够的能力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和夏良辰,陆川,从小就认识,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们关系好。通过,夏良辰,他就那样认识了易筲。

人生就是有很多不期而遇的机会。

认识易筲也让他们相见恨晚。

易筲是他所见过所有人中,最具有商业头脑的一个领军人物。

相见虽然恨晚,但是,他们也庆幸可以在有生之年遇见了对方,就像是高山流水会知音一般的感觉。

他和易筲很快就一起达成了共识,在当时还比较落后的边陲小城蒂市开始了他们的商业版图。

那个时候,他把他平时积攒下来所有的零用钱给夏良辰做金融理财,和陆川投资一起做网站,所赚下来的所有钱,在蒂市开创了自己房地产王国。

曾经也有失利过,不过,他从来没有气馁过,

因为那种在商场上自由自在随心所欲驰骋刺激的感觉,让他更加向往商场上的生活,也更加厌倦军队里那些按部就班的生活。

他也越来越觉得他自己是那样更适合商场上尔虞我诈无形硝烟中肆意而为的人。

他秘密创业的事情,在最后,还是败露了。

如他所料,他被轮番地教育了一遍,父亲和爷爷还是不赞同,他从商。

尤其是他的父亲甚至让他跪在盛家列祖列宗,面壁思过一番。

毕竟,从他这一代,往上查五代,都是从军的。

血气方刚铁铮铮的军人才是盛家男人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