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去宗佻那了?”王妃卫鸾抽气。

“你别动……我去看看……”宗广王一听赵宗佻来了,便安抚住王妃,亲自出去相见。

“三哥……”赵宗佻看着赵宗广红肿的眼睛,心里一叹。

“爹……我们现在能见去看看娘了吗?”赵朝宣请示道。

“哎……进去吧……别招惹你娘眼泪……别让她再累着了……”宗广王松口了。

“儿子谨记,谢谢爹!”得来允许,赵朝宣和姜墨立刻进屋。

屋外,赵宗佻一脸悲痛道:“三哥……三嫂她如何了?”

因为卫鸾是小产,作为成年外男,赵宗佻不能像赵朝宣他们那样毫不顾忌地进去探望,只能在门口询问宗广王了。

“哎……那个孩子她比谁都期待,你也知道生朝宣的时候,她伤了身子,我们谁都没有再抱希望……哎……还以为是老天厚爱,如今……倒是真残忍了……”宗广王一脸颓废。

“三哥……请节哀……这事……皇伯父已经责成刑部和内务府彻查了,您和三嫂还……还要保重才是……”赵宗佻红着眼睛道。

“呵呵……若是阴贵妃所谓,这事又怎么可能彻查……宗佻啊……帮三哥一个忙成吗?”宗广王一脸悲戚。

“三哥,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竭尽全力!”赵宗佻心颤。

“刑部和内务府,我都信不过,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拜托你给三哥一个真相……拜托了……”宗广王一脸郑重地拜托道。

“三哥……您放心,我一定把此事查个水落出差,给您,给三嫂一个满意的交代……您放心吧……”赵宗佻一脸灼灼的保证道。

“一切都拜托你了……”宗广王又抹了一把眼泪道。

“三哥……”看着他这铮铮铁骨般坚毅的三哥,满脸泪光,赵宗佻满心唏嘘。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他三哥宗广王落泪,第一次便是当年孝惠敦皇后病逝的时候,那年他八岁,他三哥十七岁,时隔十余年,再次看到他这么颓废软弱的一面,赵宗佻心里犹如针扎……

因为王妃卫鸾小产,宗广王心疼不已,无心公务,告假全力陪同照料,没日没夜。

赵朝宣和姜墨也因为担心王妃卫鸾,也跟宫学里告了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内。

十天过去了,调查的结果却出乎意料地让人失望,处理结果更是让姜墨他们感到绝望和心寒。

宗广王妃小产,皇帝却只是追究了阴贵妃的失察和疏忽之罪,罚俸一年。

而当时冲撞卫鸾的阴容,因年纪尚小,几乎没有任何责罚,只让其闭门思过半年,罚其父两年俸禄,仅此而已。

一条未出生的无辜生命就换来这样的惩处和交代,只因为施暴者是个孩子,这样的理由没人愿意接受,而这对王妃卫鸾而言,何尝不是再痛一次呢。

赵宗佻也亦是如此,他竭尽全力却只能换了这样的结果,当晚他亲自到了宗广王府请罪,宗广王跟他兄弟二人抱头痛哭一场。

这样的处理结果,明眼人都知道是阴贵妃从中使了手段,毕竟内务府多是和他们阴家亲近之人。

可即便知道如此,却也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到底比阴险狡诈,他们都输了阴贵妃一大截,王妃卫鸾也因为陷入抑郁之中,久久不能恢复。

姜墨和赵朝宣两个人心中的怒气最盛,可是赵宗佻,宗广王的再三警告让他们不能太过扎眼。

因为这几年他们没少为王妃卫鸾出气,每次多是把阴家和其他几个王爷家的公子收拾得狼狈,上一次,他们甚至还暗算而来阴贵妃,这次的事情,他们俩又最受冲击,所以……

其实这次事件,赵宗佻和宗广王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因为皇帝已经下了旨意,再冒失动手那就是不给皇帝面子了,所以他们俩不想姜墨和赵朝宣在这种时候再出事端。

姜墨和赵朝宣也明白他们二人的良苦用心,一直忍着憋着,可过不去的始终就是过不去。

憋了大半个月的气,终因为一日无意间听到阴盛他们几个人得意的耳语,二人怒火中烧,差点当场失控。

要不是有舒文腙死命拦着,怕是他们俩早就上前撕了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