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看着众将士悲愤的模样,赵朝宣又给白幽使了个眼色。

“是,几位将军,上将在问,现在战况如何?”白幽代赵朝宣问道。

“回上将的话,正如上将所见,现在战事胶着,匈奴五十万铁骑虎视眈眈,我军十万将士正在誓死力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过……”张将军指着不远处对阵的匈奴大军解释起来……

而对阵的匈奴大军远远看见西北大军一阵突然人声鼎沸,士气昂扬,都有些诧异。

“怎么回事?”带头领兵的是匈奴的大王子呼韩邪和二王子握衍,两人望着对阵突然而起的躁动很是不解。

“报……”前去打探消息的士兵跪地回报道:“报大王子,二王子,是,是大夏的上将赵宗佻亲自前来督战,大夏将士士气骤增!”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两位王子都受惊不小。

“回,回二位王子,是,是大夏上将,西北战神赵,赵宗佻亲自前来督战!就在大军之前,卑职看得一清二楚!”士兵也有些紧张道。

“赵宗佻?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亲手射了他,亲眼看着他坠马,不过一天,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安然无恙,还能亲自前来督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日偷袭动手的正是二王子握衍,对于探子回报的消息,他甚是不信道。

“二弟,你能确定他不是有诈?”大王子呼韩邪闻言再三确定道。

“不可能,我亲手所射,亲眼所见,更何况……他们传来的消息也是他赵宗佻重伤,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因为有内应二王子握衍深信不疑。

“二弟,赵宗佻最为狡猾,且擅用诡计,我们在他手里也栽了不少跟头,无论如何都要千万小心啊!”大王子呼韩邪谨慎道。

“大哥,怕什么!他再厉害又如何,我们不也接连攻破他的三道防守,我看什么西北战神也不过如此。

这是最后一道,只要打过去,就能直冲他们大军后方,直捣黄龙,胜利在望!

我们不如趁着士气高涨之际,一鼓作气攻下大夏所谓的虎狼之师,既能报仇雪恨,又能扬名立万,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二王子握衍向来激进。

“二弟,切莫大意,我曾与赵宗佻交手多次,他并非浪得虚名,他的虎狼之师也是名声在外,不容小觑。

你可别忘了咱们的三叔四叔五叔可统统都是死于他的刀下,就连咱们父汗也曾被他打成重伤,你切莫轻敌!”大王子呼韩邪是在赵宗佻手里吃过亏的,所以对于这场大战格外谨慎。

“大哥,咱们匈奴勇士各个英勇无畏,骁勇善战,怎么到您这就这么瞻前顾后,若是您怕,就让到一边等着,等弟弟我亲手取下赵宗佻的项上人头,祭我匈奴百万铁骑!”二王子握衍一脸狂妄自大。

“二弟,带兵打仗,英勇固然重要,可也要讲究谋略,谨慎用兵,没有坏处!”大王子呼韩邪似乎和二王子握衍出现分歧。

“大哥,如此畏手畏脚,何来我匈奴的宏图大业,如今已经打到他们门前,不顺势拿下这一城,岂不是白费了我匈奴众将士的流血牺牲!”二王子握衍很是不齿。

“拿下这一城,我不反对,可原本该重伤的赵宗佻却突然出现,你难道没有觉得一丁点奇怪?”大王子呼韩邪反问。

“大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二王子握衍对他大哥的优柔寡断甚是不满。

“二弟,你就真信得过他们?”大王子呼韩邪意有所指。

“大哥,这可是大夏的宗鲁王亲自跟父汗商定的计策,又有何信不过?若无他们内部之人的配合,我也不可能趁乱射上赵宗佻一箭的。”二王子握衍挑眉道。

“二弟,兵不厌诈啊!”大王子呼韩邪再次谨慎道。

“大哥,他们宗鲁王跟我们的目的一致,就是要要赵宗佻的命,他借我们的手夺他的军权,我们借他的手分我们的地,合作共赢,大家何乐而不为?”二王子握衍反驳道。

“他可是大夏的王爷,重华帝的亲儿子,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把一块沃土割让给我们?你就没觉得半点奇怪吗?”大王子呼韩邪信不过宗鲁王。

“大哥!这件事就连父汗都同意的,你又有何不信呢?

他们内斗势必要有牺牲,我们帮了他,捞点好处,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现在我们已经连破他三道防线,士气正是大振,即便有诈,即便赵宗佻真的平安无事,那又何妨,我一样能击败他,取他项上人头!”二王子握衍不齿他大哥的小心谨慎,越发狂妄道。

“二弟!”

“大哥,你别说了,此次父汗命你我统领万军,要的就是凯旋,我们断不能让父汗失望,这最后一战,必须打!”大王子呼韩邪还想再劝,可二王子握衍是如何都听不进去了……

这边阵中,张将军已将全部战况一一回禀给赵朝宣,不出他们所料,果真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