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争着抢着揽过错,真当本将脑子也瞎了吗?”赵宗佻不耐。

“上将!卑职等知罪,还请上将责罚!”朱晌和白幽向来没有求饶的习惯,直直抱拳不做丝毫辩解,等候发落。

“还有末将。”吴军医也不是孬种。

“你们干嘛!小叔叔,真的是我,你也知道的,他们都怕我的,都怕我的!”姜墨还在极力辩解。

“是啊,他们怕你,更胜过怕我这个上将!”赵宗佻继续冷笑。

“小叔叔……您……您怎么能这么说,他们那是在保护你啊!

我,我知道这样不对,可,可您现在这样根本就不能出去,我,我们也是为了您好,所以才不得以……”姜墨急急解释道。

“所以才不得以串通朱晌,白幽和吴军医,给我堂堂一上将下药?”赵宗佻冷冷质问。

“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打又打不过你,劝又劝不住,也只能如此了,再说了,您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了,多睡一回,也没什么大碍的。”姜墨嘟嘟囔囔地解释道。

“哼!没什么大碍,我是一军统帅,如此大战,你们竟然……小丫头,我那么信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胡闹!”赵宗佻一脸失望地冷笑。

“小叔叔!我没有……”相比起赵宗佻生气,姜墨更害怕看见他失望的模样,更是着急地解释起来。

“还说不是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赵宗佻质问道。

“是,是您的大帐。”姜墨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小心翼翼道。

“哼!这里不仅仅是我的大帐,这里更是西北大营,是军事重地,是边疆之界,岂是你们两个孩子可以随便胡闹的地方?”赵宗佻挑眉冷对。

“我,我……我知道……可我们没有胡闹!”姜墨觉得她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赵宗佻,也许有些瑕疵之处,可真的算不上胡闹啊,赵宗佻越是这么说,姜墨就越委屈。

“说到底,昨天我就不该心软,你们就不该在这!”良久,赵宗佻道出了心中的郁结。

“小叔叔!您,您什么意思?”姜墨愣了,一脸不可置信,她为他连命都豁出去了,不过是情急之下下了些药,难不成他是在讨厌他们了吗?

“你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这是赵宗佻的心里话,但却不是因为什么讨厌,而是因为心疼担忧,不过……姜墨似乎意会错了。

“我,我……你,你!

小叔叔,是你亲口答应我的,我可以来西北看你的!是你亲口答应的!

你现在什么意思,是生我气,是讨厌我吗?

我要不是听爹的同僚说起西北乱战,担心你,我干嘛千里迢迢地赶来这里!

您眼睛受伤,上不得战场,匈奴又节节逼近,我不用这样的办法,还能如何?

难不成让我们一群人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怎么可能?

是,我是欺瞒你了!是下药了,是有些不妥,可不也都是为了你嘛!

不然我和朝宣吃饱了撑了,拿自个的命去开玩笑啊!

你还有没有心了!我哪里就胡闹了……”姜墨真是被委屈哭了,一边抽泣,一边很是不满地大声喊道。

“姜二……”赵朝宣跟着一脸委屈。

“二爷……”姜墨对他们爷的真心,朱晌和白幽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瞧见她委屈,这心里也都不是滋味。

“你这就是在拿命开玩笑啊!那是战场,你以为还跟京里一样吗?”赵宗佻听见姜墨抽泣,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只是今日这事,实在是太让他震惊揪心了,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得再狠一些,不是他真生气,而是他真的怕姜墨往后再为他出了什么岔子,那样他赵宗佻一辈子也不会好受的。

“你,我,……谁拿命开玩笑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姜墨抹了一把眼泪直嚷嚷道。

“就是啊,小叔叔,我们赢了,匈奴早让我们给打得屁滚尿流了!”赵朝宣也愤愤地点头道。

“就算是赢了,凯旋了,也掩盖不了你们胡闹的事实!

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们死在了战场上,要我如何?要你们爹娘如何?又要我这西北大军又如何?”赵宗佻气归气,可一直憋在心里的担心还是泄露了出来。

“我们才没那么容易死呢!”姜墨这话明显已经是在赌气了。

“那是在京里,可这里是血雨腥风的沙场,没谁是绝对安全的!”对于姜墨有些蛮不讲理的模样,赵宗佻皱眉冷笑道。

“你!赵宗佻!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我们离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