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这样不行,赵宗佻没有再坚持,半场便收了剑气。

柳嫦曦这一次有经验,不敢贸然近前。

朱晌和白幽护在一旁,看自家主子不在状态,便相顾叹气上前接过长剑道:“爷,您现在这状态还是休息几天再练吧。”

“是啊,您现在这样,卑职怕您会伤着您自己,到时候再要让二爷知道了,还不得狠削我们一顿啊。”白幽也叹道。

“就你话多。”赵宗佻听白幽这话,也是一脸无奈。

“本来就是,二爷不在您跟前,您看着是哪哪都不对劲啊,还是免了吧。”白幽嘟囔道。

“你,哎……”赵宗佻也无奈叹道,白幽的话他还真无力反驳。

他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竟然会因为墨丫头的生气而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心里一团乱糟糟的,是有些不好聚精会神啊。

哎……也不知那丫头怎么样了,会不会又跑到屋顶上哭鼻子去了,哎……他怎么就舍得说她呢,哎呦……

“宗佻,你,你没事吧……”看着赵宗佻一脸恍恍惚惚的,柳嫦曦也迎了过来,有些不大放心道。

“我没事,朱晌伺候我沐浴更衣吧。”赵宗佻有些提不起精神,柳嫦曦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

浴房里,朱晌伺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时不时晃神的样子,朱晌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爷,您这是还在担心二爷?”

“哎……那丫头的脾气你也知道的,最受不得……哎……都怪我,发什么脾气啊。”赵宗佻一脸懊恼。

虽然,那天他们的话是有不好听了,可是就凭丫头在西北对他的无微不至,他赵宗佻也不该,更何况……哎……越是看不见,听着丫头突然冷冷的声音越是觉得心揪的慌。

丫头一走,赵宗佻便后悔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哎……

“爷,要不今个卑职到宗广王府看看去?”既然是真担心,真懊恼的,那这事就好办了,朱晌请示道。

“你去?”赵宗佻有些犹豫。

“爷,您去自然最好,可二爷这不刚气了嘛,您不得过两天再去啊,可又看您这么担心,卑职就先替您去瞧瞧可好?”朱晌提议道。

“哎……也好。”赵宗佻就是着急想知道姜墨的情况,所以这个提议正合他意。

出来,柳嫦曦陪着用早膳,赵宗佻的胃口一样不大好,到了太医诊治的时候,朱晌权衡再三,还是让白幽去了宗广王府。

毕竟他的脾气兴许还能忍住喽,可若是白幽单独一个在,朱晌怕他再把柳嫦曦给得罪了,所以还是让他去了。

宗广王府里,姜墨窝在屋里说是躲懒,其实就是不想被大家问太多。

赵朝宣寸步不离地守着,姜墨不待见久了,也就习惯了,不多说什么。

王妃卫鸾一早上过来了两回了,不过都是张了张嘴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家常,虽然是担心,可王妃是断然不舍得刺激到姜墨的。

白幽到了宗广王府,王妃卫鸾可是逮住他好好问了一通,一听说赵宗佻那很是自责,便觉得此事不难了。

没有再跟过去,白幽匆匆进了姜墨的园子,就瞧见姜墨在练箭。

就姜墨那骑射技术,白幽是亲眼见识过的,现在这情况与其说她是在练习,还不如说她是在打发时间。

随意一箭便正中靶心,还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该是心里憋气没处撒吧,白幽瞧着一阵无奈,然后上前对他们二人行礼:“小王爷,二爷。”

“哎,你怎么来了?小叔叔让你来的?”赵朝宣一脸惊讶。

“白幽?你怎么又来了。”姜墨也放下了手里的弓箭,挑眉道。

“呵呵……当然是来看望二爷和小王爷的了。”不管姜墨待见与否,白幽都笑咪咪的,让他们挑不出错处。

“哼!少来,是不是小叔叔让你来的,告他,我气还没消呢!不回去!”姜墨一见白幽这样,便唬着脸哼道。

“哎呦……二爷,我自然知道您的气没消啊,别说您了,就是卑职和朱晌这胸口的气,也一时半会儿地消不下去的。

可这不是都担心您嘛,所以白幽我才特意趁爷治疗的功夫,溜出来看看您的。”白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