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弥,小王孙开始吐血了!”东偏殿里又冲出一御医,满手是血,刺目得很。

不等老昆弥发话,一旁的大王子立刻抓住御医的手道:“快去检查,快去检查,小王孙身上有跟毒针,快去啊!”

“毒针?大王子,小王孙并无任何中毒迹象啊!”因为是老昆弥最最疼爱的小王孙,御医已经是格外仔细再仔细了,根本就没有检查出来什么疾病或是伤口,所以他的昏迷也仍旧是个诡异之事。

“什么?”大王子的眼神看向了那个侍从。

侍从却冷冷笑道:“呵呵……你说没有便没有吧,本宫多带走一个,也不亏。”

“你,你也是老二的人!敢骗本王子,我要你的命!”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大王子却先一步听出了侍从话里的暗示,立刻拎起御医的衣领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大王子,微臣不敢……”御医则吓得一脸惨白,二王子也眼神紧张。

“到底如何?”老昆弥自然也听出了暗示,一脸冷冷质问。

“说实话!”老昆弥一脸不耐。

“是,是昆弥,是,是二王子指使微臣对小王孙施针的,说是小王孙本就命不久矣,再加上鬼魂一事,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微臣不从,二王子便拿微臣一家老小性命相要挟,微臣不得不从,可是……微臣早就将银针拔出,小王孙的问题,远远不只是银针的问题啊。”御医这话算是把二王子彻底卖了。

“你,你胡说什么!”二王子还在做着无谓挣扎和狡辩。

“老二,你,你简直十恶不赦!”大王子真的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他又被二王子很狠狠算了一笔,心里极为后悔没有听从巫师的劝诫。

“父王!儿子没有,是他们诬陷儿子,是大王子,借用鬼神之说三番四次想置儿子于死地,还请父王明鉴!”二王子打死不认,顺带脚又告了大王子一状。

两人又相互攀咬起来,每一个人是真正干净的。

老昆弥心里一阵失望透顶,没想到一件鬼神之事,就能揭开这些个不见天日的龌龊事来,果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苍天昭昭啊……

“昆弥,西大妃和几位御医也开始出现不适了,有几位已经开始流鼻血了,止都止不住啊!”这个时候,不断有更坏的消息传来。

不管人为如何,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定是先王后和大公主的报复了,大家躁动不安,连老昆弥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哼哼……时辰差不多了,本宫也该带他们走了!”侍从久久的一句冷笑,击溃了大王子和二王子最后一道防线,两人奔溃,大跪在地,甚是绝望。

“王后!算是孤求你,高抬贵手,放那孩子一条生路吧!你要什么,孤都满足你,孤一定将大公主风光大葬,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可好?”老昆弥真的怕了,一脸乞求。

侍从却冷笑对此置之不理。

“王后!算孤王求你了!”老昆弥一脸至诚,躬身一拜。

侍从回头,冷冷地望着老昆弥,眼里流出眼泪,冷笑道:“呵呵……好,好,就看在昆弥你的份上,本宫可以答应放过他们,但是……本宫不仅要我的檀之风光大葬,我更要他们二人披麻戴孝!三跪九叩!一步一拜!亲自抬着檀之的灵柩,直至送至王陵!

我还要乌孙所有皇亲国戚都守孝一年,免天下赋税三载,誓死不与匈奴外贼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否则,我定要闹这王庭一个天翻地覆,你们谁也别想就此安心!”

“你!披麻戴孝,不可能!”这条件对昆弥来说虽然有些难,可却仍旧能够接受,可对于大王子和二王子而言,这就有些太侮辱他们了,他们自然不愿意。

“哼!那就等着替他们收尸!”侍从冷笑一声,满脸嗜血的冷酷,丝毫不在乎他们答不答应,毕竟一开始他便占了上风,晾他们也不敢不应,现在的态度是他们求他,他要不要施舍还得看心情。

“你!你敢!”大王子和二王子进退无路。

“哼!要带走他们轻而易举!明天便是我儿的头七,我要拿他们一祭我儿在天之灵!”侍从一脸冷笑,一脸毫不在乎。

“你!”大王子和二王子一脸死意。

“好了,孤答应你!”不管大王子和二王子心里如何不愿,老昆弥还是发话了,毕竟现在保住唯一的王孙对他来说最重要。

“父王!”大王子和二王子一脸绝望。

“你们杀人本该偿命,如今只是让你们披麻戴孝,抬大公主的棺椁,胜过救命,有何不可?”老昆弥此话一出,没有人再敢出声。

这话里的杀意已经显露无意,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神不要命,侍卫们就更不会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