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过,她跟宗鲁王府也有牵连,所以这事还不能像前两个这么直接。”云想容跟向北解释道。

“又是姜二爷,主人,您不过才认识她不足两个月吧,您就这么信任她?”向北有些不服气。

“向北,怎么跟主人说话呢,道歉!”朝南怕自家妹妹这个态度惹主人不快,连忙凶道。

“我!”向北果真委屈了。

“呵呵……朝南,向北是你的妹妹,你就不能稍微对她温柔一些嘛。”云想容倒是挺包容向北这个小丫头的。

“主人……”朝南有些为难。

“呵呵……好了,我确实认识二爷的时间很短,向北有这个担心或是疑问都是正常的。

只是这缘分和信任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就能了然的,姜二爷是我在京里除了你们之外,最信任的人了,而她也确实帮了我们不少。

就像柳嫦曦的事,要不是她告诉我们她跟宗鲁王府有这层关系,我们怕是已经暴露了。

更何况,也是二爷说她生性多疑,最经不起可疑之处,我们这样做,就是为了尽快查明她到底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只要是能达到目的,多费些功夫,又有何妨……

呵呵……不过,这几日倒是确实辛苦向北了,打明天起,你可以暂时休息了,这几天的试探也该奏效了。”云想容一脸期待。

“主人,向北不辛苦,只是您确定这事一定能成?柳府上我可是试探遍了,根本就没人知道她后背到底有没有什么蝴蝶胎记的,这一次难道他们就能知道了?”柳府里,他们也安排了人。

“放心吧,若二爷的话没错,这事应该就可以明了了,行了,咱们该回去了。”这几天是够辛苦的了,云想容靠在马车上,终于可以缓一缓了……

当晚,柳嫦曦回府之后,将一干侍女全部撵了出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

柳嫦曦最近的状态一直都不大好,所以侍女见她如此,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听话地都退了下去。

而屋里头,柳嫦曦脱得只剩一件小衣,而且还是衣襟半敞,香肩**,正努力对着铜镜想要确认着什么。

只是努力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柳嫦曦有些抓狂,左右翻找,抽出一把靶镜,使劲往自己的后背举着。

一手拽着小衣,一手举着靶镜,柳嫦曦在铜镜之前身子都快扭曲了。

终于,在铜镜之内,她看到了她想看又不敢看的东西。

肩胛骨处,一只半大的蝴蝶胎记,赫然在目。

那是她不曾对外言说过的一处隐晦。

伺候了她多年的侍女几乎无人知晓,当然,也包括了她的父亲。

他的父亲柳继大概只是知道女儿的后背有块胎记,但具体什么位置,大致什么形状,他一概不知,所以外人更不会知晓。

也正因为如此,柳嫦曦却感到讶异和恐慌,尤其是当那个姑娘问出胎记问题的时候,她的心真有那么一瞬间惊得有些窒住了。

所以,一回府,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它,可现在看得清楚了,她又有些莫名害怕起来,仿佛是知道这个不寻常的胎记背后,有着什么更不寻常的故事吧。

对,半块银锁,她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记忆。

今天那姑娘把半块银锁晃在自己面前时候,柳嫦曦几乎幼年到快要淡化的某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有女人的笑声,还有那半块银锁在眼前不停地晃。

银锁,银锁,那半块银锁……柳嫦曦来不及穿好衣裳,只是随便裹了一件外袍,便又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外头侍女们听见里头的事情,以为他们家姑娘这是又在撒什么气呢,大家更避得远了些……

一直到了后半夜去,屋里已经被柳嫦曦翻找得一片狼藉,而柳嫦曦却跌坐在床头,手里攥着刚刚才翻找出来的半块银锁,有些无措地失神了。

背后的胎记,这块从小出现在她记忆里的半块银锁,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难道说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