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医!”姜墨见状连忙拉过方太医紧张道。

“呼……这是个好现象!二爷,你们继续!”方太医也跟着激动起来。

“好,云想容!云想容!我是姜墨啊,你听得见对不对?

你醒醒,快醒醒吧,我们都在等你啊,醒醒,醒醒……”

“主人,二爷守了您一夜了,您快醒醒吧,主人……”姜墨和朝南轮番喊着,刚还要自己淡定的赵朝宣见状又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

“咳咳……”云想容又是一阵轻咳,眼睛似乎有些微微动作。

“主人!您醒了,您醒了对不对?

您快睁开眼睛啊,我们都在,二爷也在,主人,主人!”朝南越发激动道。

“二,二爷……”终于,在朝南以姜墨为名的锲而不舍之下,虚弱不堪的云想容终于睁开了眼睛。

复见光明,云想容的眼前有些恍惚,脆弱地呼吸,嘴里先念叨的竟然还是姜墨的名字。

反反复复,虽然虚弱不堪,可却听上去那样坚定和不舍。

赵朝宣意外,姜墨的心似乎就让什么撞了一下,远远不止震撼。

只是这种时候她根本顾不上自己心里这奇怪的感受,而是连忙更俯低了身子,一脸欣喜道:“云想容,你,你醒了?”

“二,二爷……我,我没有食言……咳咳……”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再睁眼能瞧见姜墨还守在自己身边,云想容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暖意,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虽然那样艰难,却绚烂了他整个苍白无助的脸庞。

“对对对,你没有食言,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太医,太医!快,快!”姜墨看见云想容如此模样,心里一阵翻腾,眼泪又抑制不住地滚了下来了,来不及抹掉眼泪,连忙转身叫着方太医……

宗广王府正院里,王妃卫鸾醒得很早。

服侍宗广王换了朝服,还不等送他离开,她便有些着急往姜墨那边过去。

宗广王见她这样便无奈失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打从昨晚就一副心事重重,不安定的模样。”

“呼……不知怎么着,我这心里就是有些怪怪的,总觉得丫头和朝宣那死小子有什么事瞒着咱们。”王妃打昨晚被赵朝宣搪塞回来之后,心里就一直觉得不舒服,所以就想早早起身,再过去瞧瞧究竟。

“你啊,就是太操心,那丫头福大命大,就连太医都说伤口正恢复呢,哪有什么大事啊。

昨晚你不是去瞧了嘛,是朝宣叫的太医,若是真有什么,那也不该找方太医啊,王太医的医术那不是摆着呢嘛,你啊……”宗广王有些无奈失笑。

“唉……那俩孩子最是古灵精怪的,我还是再去瞧瞧才能放心啊。”王妃卫鸾始终有些放不下。

“王爷,娘娘,上将爷来了。”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有侍女进来回禀。

“宗佻来了,这么早?莫不是又有什么事吧?”王妃卫鸾瞧瞧外头的天色,这大雪还没停,心里狐疑。

“你啊,就爱疑神疑鬼的,宗佻来肯定是来瞧墨丫头的,还能有什么事啊?

去,快请宗佻进来,备热茶!”宗广王搂过王妃卫鸾劝了一句,然后转身吩咐侍女道。

“是,王爷。”侍女立刻下去准备。

“三哥,三嫂。”赵宗佻带着一身雪花进门行礼。

“呵呵……你小子这是不是来得太勤快些了?”宗广王一边起身,一边失笑。

“呵呵……三哥……”赵宗佻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是丫头那又不好了?”宗广王故意反问揶揄。

“当然不是,我是有事过来跟三哥商量,顺道……瞧瞧丫头的。”赵宗佻笑道。

“呵呵……我瞧着不是吧,定是专门过来瞧丫头,顺道找我这个三哥说说事的吧?”宗广王继续调侃。

“三哥……”赵宗佻脸色一阵窘迫。

“呵呵……正好,你三嫂一大清早也嚷嚷着要去瞧丫头呢,你们一块去,看看丫头在我这府上是不是就比在你府上委屈了半分。”宗广王仍旧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