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该斗的还是要斗,不过,斗争都是持久的,而且那也是父王他们的事。

我们要做的就想办法给宗鲁王他们添添堵,就像你这次出事一样,不也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嘛。

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没有什么不妥啊,白幽,你说是不是?”赵朝宣的追求还是比较小的,不求一步到位,但求能够解气。

“嗯,二爷,卑职觉得小王爷的话不无道理。

如今,因为大局,爷和宗广王爷都不好擅动,皇上那里更是要小心谨慎,可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确实憋屈。

若是能借此出气,又好帮爷他们给宗鲁王添些麻烦,其实也是一件快哉之事。”白幽倒是同意的。

“就是啊,姜二,一箭双雕呢,你想想。”赵朝宣蛊惑。

“呼……成是成,可赵南川阴险狡诈,你真有十足把握?”姜墨倒是也想,只是现在心里也还没个比较稳妥的主意。

“嘿嘿,对赵南川没有,可对王氏,我还是有主意的。

那些年跟在娘身边,别的没有,就看那些个世家贵妃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还是学了不少的,你就放心,准备看好戏吧……”赵朝宣眯眼笑了起来……

已经是后半夜了,柳府里,柳嫦曦还躲在屋里没有丝毫动静。

侍女们都被掌事的侍女遣了下去,这才又敲了敲门带着浓浓的担心道:“小姐,小姐?

是奴婢,您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奴婢给您端了些清粥小菜,您好歹吃一点吧?

小姐?小姐?您不吭声,奴婢进来了……”

仍旧没有得到回应,吱呀一声,屋子的门被掌事的侍女推开,里头漆黑一片。

侍女摸索着放下手里的托盘,用火折子点了灯。

屋里有了光亮,黑暗的角落里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声,似乎是不愿意被打扰。

侍女皱眉举着灯朝里头去了。

“小姐?小姐?”侍女一边小心走着,一边唤着柳嫦曦。

四处环视都未曾见到柳嫦曦的身影,侍女有些着急,回身却发现,内屋,后窗的地上,有个模糊的影子。

侍女掌灯近前,正看见她们家小姐柳嫦曦屈膝环抱着自己,几乎哭到晕厥。

“小姐!”侍女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灯蹲了过去想要搀扶柳嫦曦。

“你不要管我!走开!”柳嫦曦一把推开侍女,拒绝了她的好意。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地上凉,您会生病的,您快起来!”这掌事的侍女打小跟在柳嫦曦身边,主仆感情非常,所以更是心疼。

“你走!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走啊!”从未受此大辱,柳嫦曦心里愤恨屈辱,却没有立刻赴死的勇气,只想龟缩在这片黑暗的角落,谁也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

“小姐!您这是何必呢?您这么作践自己,高兴的便是她们啊!

小姐,您听奴婢一句劝吧,她们就是故意来的,您越是如此,便越合了她们心意,小姐,您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啊!”侍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嚷了起来。

“你出去!”柳嫦曦始终不愿意面对掌事的侍女,把头埋着双膝之间,意图逃避。

“小姐!算是奴婢求您了,奴婢求您了还不行嘛!

您别这样,奴婢瞧着难过。

如今老爷下落不明,您是咱们柳府唯一的主人,唯一的希望了,您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委屈,奴婢也替您委屈,可咱们不能就这么怕了啊!

她们就是仗着有宗鲁王妃和世子妃撑腰才有恃无恐,您越是怕,她们便越是会得寸进尺!

小姐,您以往的勇气都哪去?您这么骄傲一人,怎么可以让他们如此任意屈辱!

咱不要怕,这件事您一定要让她们还回来,一定要!

小姐,咱们起来,奴婢去给您打盆热水,咱们好好擦个脸,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待明日,咱们好好活着,绝对不能让她们小看了去,好不好,小姐?”这掌事的侍女倒也是忠肝义胆,有情有义了。

“浅寒……”也许是这掌事侍女的话说进了柳嫦曦的心里,她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少了些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