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死女人仗着一身蛮力和上将赵宗佻的宠爱肆无忌惮,张扬跋扈,连爷我她都不妨在眼里,哼,我们之间那是打小结下了仇怨!深了去了!

只不过爷我大度,本来不想跟她一个女人计较,可惜她太不知收敛,咄咄逼人,得寸进尺,三番四次地跟爷我作对,爷我不得不给她些教训!

不然她还真当爷是无能之辈了!”赵从寒这话说得倒也不知心虚。

“打小?啧啧……奴还真没见识过那样的女人呢。”小倌是赵从寒近来最疼宠的一个**,关于赵从寒的事情,他一向都很好奇。

“哼,你还是不要见到她最好。”赵从寒冷笑。

“为何?”小倌不解。

“呵呵……那样凶神恶煞的女子,爷怕吓着你爷会心疼……”

“爷……”

“呵呵呵……来,再让爷香一个……”屋里又传出了两个男人调情亲热的声音。

门外的姜墨和赵朝宣听得一阵冷笑,这才蒙上面,推门而入……

养心殿内,王尚书被请到内殿,好半晌,皇帝才宣了宗鲁王和赵南川进去回话。

赵南川在养心殿外已经足足跪了快两个时辰,膝盖已经脱力,几乎站不起身,还是让门口的几个小太监合力给搀扶而来进去。

一进殿,宗鲁王跪地行礼,赵南川膝盖一软又趴在了地上。

一旁的王尚书怒目而视,红肿着的眼睛明显刚刚哭过。

皇帝坐在位上迟迟不发话,脸色不善,宗鲁王心中发虚,只得主动向皇帝禀明了昨日的情况,因为心中想要偏袒,所以言语多少有些刻意避讳。

王尚书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冷,皇帝仍旧不做任何表态,只是这般静静地听着,这样的反应出乎宗鲁王意料。

他不知道是不是父皇已经与王尚书达成了什么共识,至少在他察觉之下,父皇似乎并没有要替他们出头的意思。

“呼……王大人……”良久皇帝终于发话了,不过却不是对着他们,而是对着坐在那里带着愤恨的王尚书。

“皇上……”王尚书立刻起身。

“这件事朕已经明了了,说到底全是南川这孩子的过错,虽然他是朕的孙儿,可还是那句话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想如何追究,朕都没有意见。”皇帝这话明显是偏向了王尚书,宗鲁王刚刚一番煞费苦心的“解释”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果真如此,宗鲁王心中大惊,袖笼里双拳紧握。

“皇爷爷!”赵南川这时候才有些慌了,他没想到皇爷爷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等于是让他任人宰割嘛!他怎么可能甘愿!

王尚书那老匹夫就是头倔驴,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赵南川心里不得不怕。

“皇上明察秋毫,秉公之心,微臣叩谢吾皇天恩。”王尚书一听皇帝这话,便知道是有人能做主了,立刻跪地叩头谢恩。

“王大人,你且请起,你家女儿的婚事是朕保的媒,说起来如今这般情况,朕也是难辞其咎,但凡任何能弥补之事,朕都愿意帮忙,还请王大人莫要怪罪朕的一时糊涂啊……”皇帝这话格外的客气,却像是一座大山直接压在了宗鲁王的胸口上。

“皇上,微臣惶恐……”九五至尊的皇帝能说出这番话王尚书心中动容,眼眶泛红。

“呼……是朕惶恐才是。

朕没想到,朕这个皇帝励精图治多年,却连个孙子都教导不善,让他如此嚣张跋扈,罔顾人命,唉……朕这个皇爷爷做得何其失败啊!”皇帝突然而来的自况让宗鲁王心惊胆战。

这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在自责,可每一句却都是插在了他宗鲁王心口上,说什么皇帝疏于管教,那根本就是在责怪他这个做父王得失职失责,宗鲁王心中越发惶恐,很怕此事不得善终。

他本意想借皇帝之名封住王尚书之口,可如今皇帝话里话外都不愿意如了他们的愿,宗鲁王只得迅速变换策略。

“父皇,此事全乃儿臣教子无方,才至这混账东西失手伤人,与父皇您无关,是儿子惭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