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上将爷来了!”

柳府之外,停着赵宗佻的马车,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他没有进府,只是坐在外头的马车上隔着马车朝外打量着柳府。

柳府门口满是京兆府的衙役,见到是上将府的马车,纷纷过来行礼。

门口柳府的小厮见是上将来了更是激动不已,连忙进去通报。

说要来的是他们家爷,如今到了门口又不下车的还是他们家爷,什么时候他们家这么优柔寡断了,唉……这就让一旁候着的朱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你说谁来了?”屋里养伤的柳嫦曦一听见外头这消息,顿时脸色发白,慌得浑身直颤,莫名地反常。

“小姐,您怎么了?”浅寒听了这消息甚是激动的,毕竟她们才提起上将,如今上将这就来了,那更该高兴的事啊,她们家小姐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呢。

“不,不,我不要见到宗佻,我不能,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柳嫦曦反应异常激烈,挣扎着钻进被子里,满是抗拒。

“小姐,小姐……”明白了自家小姐忌讳的事情,浅寒真有些犯难了……

说句真心话,上将能这个时候来,那就是老天爷在给她们机会。

不管她们家小姐心里如何犹豫,浅寒却十分明白,上将才是那个能永远庇佑他们小姐的人,赵南川看似疼宠小姐,却也只顾自己好坏,从来没有真正为她们家小姐考虑过,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天的事。

所以,浅寒心里非常希望她们家小姐能悬崖勒马,重新引起上将的关心,只是小姐这抗拒模样,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爷,您不进去吗?”好半晌也不见他们家爷有什么反应,门口候着的京兆府衙役也觉得诧异,朱晌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堵在门口这算什么事嘛,再让有心人瞧见怕是又得大做文章了,于是便近前小声请示道。

“呼……里头情况……很糟糕吗?”因为是柳嫦曦,赵宗佻心里确实多少有些纠结矛盾。

“爷,您现在是在担心什么啊?”朱晌今天还真有些闹不明白他们家爷这是怎么了,总觉得他们家爷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有些反常。

“呼……我不知道她……”

十年的相处,赵宗佻太了解柳嫦曦骄傲甚至有些傲慢的性子,当初他们之所以会产生矛盾,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为此。

她的骄傲总是如影随形,无论什么事面前都不肯放下,因为喜欢,赵宗佻总是在努力配合,努力帮她维持,努力使保护她的这份骄傲。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事情却越来越脱离正轨,让他开始慢慢产生不耐和无措,渐渐的他们就……就真的生分了。

赵宗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薄情,因为曾经喜欢是始于她的骄傲,而分开却也如此。

有些事,虽然外人看得明了,可对于赵宗佻来讲,他心里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了柳嫦曦,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是男人,毕竟分开这件事上,女人总是弱势的。

所以,赵宗佻他虽然尽量不去想起那些事情,想借时间去冲淡一些事情,可偏偏造化弄人,这事就这么一桩接一桩地来了,他的心真的很难平静如水……

“军头,上将是不是……?”赵宗佻就坐在马车上不闻不动快半个时辰了,外头候着的京兆府衙役们也渐渐有些躁动不安,到底是瞒着上将一些事的,大家都有些心虚。

“镇定点,怎么说都还有二爷呢。”军头虽然知道瞒着上将是他们不对,可认真想了想这段时间的事情,军头不觉得二爷有什么错,他愿意帮二爷这个忙,所以即便一会上将真会问什么,他也不会对二爷和小王爷的事透露半句的。

“爷,唉……卑职真不明白,您不欠她的,开始没有,结束也没有,您……要是不想进去的话,那咱们就走吧。”朱晌似乎明白过来些什么,面露无奈地小声道。

“呼……我知道,可我……算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赵宗佻知道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犹豫了许久,收拾起心情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