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赵宗佻面带歉意,倒也不是为了柳嫦曦,而是他觉得现在柳嫦曦气迷了心,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实在没必要在此陪她纠缠。

“不可能,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必须!”柳嫦曦真的是魔怔了,赵宗佻给了几次台阶,她都拒绝了,一旁的浅寒急得已经哭出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叫你滚了!听不出来吗!”虽然不喜赵宗佻对柳嫦曦的维护,可姜墨还是妥协了,心里带着不痛快朝柳嫦曦吼着。

“我不走!”柳嫦曦还真要死磕了。

“你!爱走不走,来人,架她出去!”姜墨真心没那么好的耐性。

“是!”侍卫又准备动手,可柳嫦曦再次以命相胁。

“怎么,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拿不下吗?她要死早死了,还用得着在这假惺惺,给我拿下!”姜墨挑眉冷哼。

“你们别过来!”柳嫦曦绝不肯妥协,匕首逼得更近。

“二爷……”侍卫们一脸为难。

“你们……”姜墨真是被柳嫦曦的无赖之举恼住了。

“呵呵……是,我承认那天后山梅林,姜墨出事确实与我有关,可那也她逼我的!若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我是想出气的,可是她没死,而且还平安归来了,这不就够了吗!

更何况我也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我父亲的性命!

就因为她受了委屈,就要我父亲偿命吗?

宗佻,我只想问你,难道我们之前的十年就那么不堪一击吗?”柳嫦曦心在滴血,几乎魔怔地嘶吼道。

不知道是彻底没了办法,还是真被气疯了,柳嫦曦居然主动承认了那次的事,只是照她这个话,她倒还委屈上了啊。

“我呸!”柳嫦曦话永远是怨天尤人,永远是觉得自己最无辜,那绝望凄然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惹人心疼,可却不包括她面前的这些人。

因为他们都知道柳嫦曦到底是个什么自私自利,虚情假意的东西,这话一出,赵宗佻一脸失望,姜墨一脸鄙夷,赵朝宣干脆就啐出了声,真是不屑极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设计了姜墨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说,还敢在这厚颜无耻地装可怜,扮无辜!

不怪她,怪谁!要不是她先得寸进尺,他们俩还真打算看在小叔叔之前的面上放她一马的,可现在晚了!赵朝宣心里很不开心!

他娘的!真是晾小爷他不打女人怎么着!就没她这样的无耻之徒!

赵朝宣气得一阵冷笑道:“柳嫦曦,你这无耻的功夫倒是正配赵南川了!就凭你这句话,你的父亲死得一点不冤。”

“不准你诋毁我父亲!”柳嫦曦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就是那么个无耻的混账小人,谁都知道,还用小爷我诋毁!”赵朝宣可没那么多顾忌,骂人的话一沓接着一沓。

“你,你闭嘴!”柳嫦曦怒吼道。

“上将,小王爷,二爷,小姐她是突闻老爷身故受了刺激,才致胡言乱语,还请几位大人大量,切莫跟我们家小姐一般见识。

奴婢求您几位,奴婢求您几位了!”浅寒听着她们小姐执念的悲愤,心里愈加绝望,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同地叩头祈求生机。

“浅寒!”柳嫦曦皱眉。

“小姐,奴婢求您了,咱们别说,咱们别说了……”浅寒两头跪着。

“柳嫦曦,放下匕首,你们走吧。”不知道赵宗佻是不忍了,还是不想纠缠,浅寒叩得额头见血,他皱皱眉头,最终还是松了口。

“小叔叔?”不带这样的,姜墨皱眉,赵朝宣亦然,他们俩可没赵宗佻那好脾气,尤其是对柳嫦曦。

“赵宗佻,你何其狠心啊……”柳嫦曦本是来讨公道,偏偏又在这受了姜墨的侮辱,而赵宗佻始终不闻不问,她心灰意冷,顿生出一股绝意,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赵宗佻的匕首真的就要往脖子上划去。

“嫦曦!”也不知道赵宗佻心里到底何想,这种时候实在没必要再可怜柳嫦曦了,只是余光瞥见柳嫦曦意图自戕,赵宗佻还是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想要夺下匕首。

“小叔叔!”赵宗佻这个动作让姜墨倍感意外,随即便很是不满。

“你放开我,你放开!你既然那么怨我,恨我,就让我去死啊!”

“嫦曦!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