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有些远,姜墨只是觉得那人轮廓极其相似,可却不能确定。

想要当作什么也没瞧见转身进去,可眼角的余光却怎么都能看见。

姜墨倒是在门口顿住了。

“二爷?怎么了?”门口的侍卫见二爷突然就不动了,一脸疑惑。

“呼……没事,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对了,无论谁到咱们府上来,都不准他们进去,就说上将在修养恕不见客!”姜墨心里顿了顿还是转身下了台阶,走了几步又转头仔细吩咐了一句。

“是,卑职遵命!”侍卫等不敢怠慢。

“嗯!”姜墨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右边的小巷口去了……

“皇上,您醒了?”养心殿内,皇帝终于睁开了眼,王公公一脸的激动。

“呼……你这老奴才朕不过是多睡了一会,你哭什么?”皇帝一觉醒来觉得心口的钝痛好了不少,居然还有心情开王公公的玩笑。

“主子……”王公公本就担心得要命,皇帝这么一说,他心里更不是滋味,眼泪还就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呵呵……瞧你还越说越来劲了……”皇帝对于王公公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老奴才还是有真感情的。

“主子,您不能拿您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老奴受不住的……”王公公知道皇帝面前掉泪那是大忌,可是他真是替他们家主子难受,再加上这几十年的感情,他有些绷不住了。

“呵呵……放心吧,宗佻的事还没解决呢,朕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

“主子!”王公公皱眉。

“好好好,怎么样,外头的情况很糟糕吧?”皇帝虽然身体虚弱,可这心里还如同明镜一般,即便外头不见风声,他仍旧是了如指掌,运筹帷幄。

“呼……还成,有宗广王爷在,倒没人敢闹出什么大事来,只是那些朝臣们……”王公公耸肩叹了口气。

“哼!看来这消息传得不慢啊。”皇帝冷笑。

“唉……老奴知道这么说不合适,可是阴氏一族的势力毕竟盘根错节了这些年了,您又一忍再忍,他们还以为您永远不会动他们的。

昨个那么突然一下,换了谁,谁都害怕。”王公公也是说得心里话。

“呵呵,这么说你也怕?”皇帝挑眉。

“怕,奴才真是怕的。

也不怕主子您笑话,昨晚上,奴才真是怕得要死。

您是知道的,自打跟在您身边,奴才就没怕过什么,可昨晚,奴才真的怕了。

您这病,奴才连个主心骨都没了,再加上阴妃那么一闹,昨晚上奴才还真怕……”王公公的话突然顿住了。

“怕什么?”皇帝靠在那里,倒是笑得随意从容。

“主子,您是不知道,昨晚上阴妃不知道是打哪听说了您身子不好的消息,说什么都要闯进来,那,那明显就是,就是要逼宫的,奴才当时真怕自己受不住,不过好在是小王爷和二爷及时赶到了,不然后果定是不堪设想。”王公公想起昨晚的事,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对于小王爷和二爷,他还是感激不尽的。

“哼,那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吧!王公公,赵宗鲁如何了?”皇帝接过王公公递来的茶水,淡淡挑眉。

“宗鲁王他……伤口已经止血了,昨晚上奴才也没来得及多过问,今个早上派人过去瞧了,正在屋里睡着。”王公公犹豫了片刻回道。

“呵呵,他倒是好定力,去,把他带过来吧。”皇帝养精蓄锐了多半日,这会倒是有心情处理宗鲁王了。

“皇上,现在?”可王公公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