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倒是没有,二爷就是怕我们累着,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对卑职等照顾有加。

临分别之际,二爷还给了我们许多银子作为盘缠,卑职等不拿着都不行。

哦,对了,这个是二爷让卑职等转交给您的。”将士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双手呈上。

“这……”舒文腙低头有些不知道这是什么,接过来有些迟疑。

“回禀昆弥的话,二爷说这是柄发坠子。

是她早先在京里跟朋友学得手艺,亲手所做,一直拿不出手的。

不过是见昆弥您发质浑厚,时常有些散碎发梢连您的王冠都压不住,瞧您多时烦忧,她就想到了个物件。

那日分别只顾着难受了,都没想起来给您,所以才特意让卑职等捎回。

说先压上这个物件,然后再束发带冠,就能好很多呢。”这群将士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

“发坠子……呵呵……姜二的手倒是越发灵巧了……”经将士们这么一解释,舒文腙望着手里的别致玲珑的小物件,想着姜墨那狡黠不羁的小性子,笑得一脸幸然喟叹。

原来不仅仅是他在关心着她,其实姜墨对他也是如此的仔细呢。

就连他的发髻都能被察觉,呵呵……真好,真好……舒文腙只觉得心里有股暖流滑过……舒服得嘴角上扬……

“小叔叔,哎哎,小叔叔,您等等我啊!”

“小叔叔,您刚回来,好歹先歇口气再走也不迟嘛,姜二是回去了,这一次我保证,她一个大活人又丢不了,您何必这么匆忙啊!”

京中,宗广王府里,赵宗佻终于折腾了回来,但却又得到姜墨回了晋城的消息,来不及郁闷生气,只想继续动身,立刻赶往那里,一刻也不想停留,更不愿有任何耽搁。

屋里的宗广王和王妃都没追出来,不过赵朝宣却跟着后头有些气喘吁吁,嚷嚷叨叨不止。

“小叔叔,您等等我啊!

小叔叔,您干嘛,您自己个身体自己不知道啊,要是半路上再出个什么事,不是让人担心嘛!”赵朝宣抄了近道可是在二厅门口把赵宗佻给拦住了,只是赵宗佻脸色不善。

“小叔叔,您,您不会是生,生气了吧?”赵朝宣有些忐忑。

虽然小叔叔是很宠着姜二的,但也确实没有姜墨这么着恃宠而骄,吊人胃口的不是。

从京里杀到乌孙,又被从乌孙诓了回来,现在又是晋城。

他小叔叔哎,堂堂大夏上将,就算是皇爷爷也未必能让小叔叔如此奔波吧,可就姜二脑袋大,拧着性子胡来,越发没个章法了。

不用看小叔叔的眼神,赵朝宣就已经替姜墨心惊胆战了。

毕竟这是纯粹的故意了,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啊,换了是谁怕也得恼得不行吧。

更何况他小叔叔的眼神还真的挺可怕,他都有些替自己担心了。

“呼……你还真是丫头的好兄弟啊!”赵宗佻终于有些压不住怒火了冷笑道,这语气明显不善,而且还好像是对着他啊。

“小叔叔,我,我也迫不得已啊。

你也知道,姜二那驴脾气一上来荤素不忌的,也就还能听听您的话,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啊!

我还委屈呢。

平白无故就跟着跑了一趟乌孙,千里奔波不说,还提心吊胆了好一个月嘞。

说白了,这都是让您给宠的!怪谁啊!

换了别的人,哪个敢啊!”赵朝宣还一肚子窝火呢,回京后因为此事已经被训了好几顿了,娘的,父王的,还有皇爷爷的,现在估计还有面前这小叔叔的。

“嗯?”赵宗佻没想到赵朝宣会这么说,皱眉抿嘴,看不出个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