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爷说了这一切都是皇上一手的安排,包括宗鲁王死在他自己儿子手中也都在皇上的计划之中。”

“嘶……所以当时皇爷爷根本不是心软,而是……早有计划?”姜墨也反应了过来,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他们当初都误会了皇爷爷的意思?

还以为皇爷爷是心疼自己儿子不舍得下手,现在看来是她太狭隘了。

“嗯,爷是这么说的,不管真假,反正宗鲁王已经死了,就当是真的也无妨不是。”白幽笑道。

“呵呵……你倒是看得挺开啊。”姜墨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嘿,这么多年了这窝囊气我都替爷受够了,宗鲁王一死天下太平嘛,您难道不觉得也轻松了不少吗?”白幽跟姜墨年纪相差最少,最是能说到一块去的。

“呵呵……那倒是,所以……现在宗鲁王府算是群龙无首了?

嘶……也不对啊,赵南川不就等着这个时候嘛,害死他父亲,然后登堂入室成为宗鲁王府的主人。

他那样自负的性格又岂会允许一个女人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呢!”姜墨还是觉着哪里不对。

“不奇怪啊,虽然皇上并未处置赵南川,可灭了阴氏全族,处置了宗鲁王就已经卸了他所有靠山。

现如今他虽还挂着个世子爷的名号,但根本就是虚名,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他如今还不得依仗着王尚书府,依仗王若妍啊。”白幽说道。

“赵南川会这样?他不像!”姜墨摇头。

“二爷,那是您太高看他了,之前仗着自己亲王父亲,贵妃祖母的身份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如今他们都就地正法,他总得惜命吧。”白幽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是惜命,不然也不会半道上出卖他自己父亲来换取自身安危,但让他委身于一个女人之后,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太不寻常了。”姜墨虽然极其讨厌赵南川,可这些年打交道下来,他的毒辣自负的性子她是了解的,这样的安排确实太不像他。

莫非是要“卧薪尝胆”亦或是继续“暗藏祸心”蛰伏待机?姜墨心里不安,毕竟老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二爷,您……是在担心什么啊?”白幽听出了姜墨的不安。

“我……说不上来,但我就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王若妍也奇怪,赵南川也奇怪,总觉得这事背后有些什么。”姜墨皱眉嘀咕起来。

“都已经处理到这份上了,您不会还以为赵南川他还能东山再起吧?”白幽幽觉得二爷就是瞎担心。

“呼……政治上的事我说不好,可就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事背后必有蹊跷,不管是不是冲小叔叔的,我们都得继续小心谨慎。”姜墨对此事多敏感。

“这个当然,京里现如今由皇上和宗广王爷做主,阴氏一族的残党欲孽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们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白幽一脸保证。

“希望是啊……”虽然白幽连番保证,可姜墨心里始终有些含含糊糊……

“皇上,边关急件!”京中养心殿内,皇帝正欲休息,外头有侍卫在门口请示。

“边关急件?”近些日子边关还算太平,怎么突然就会有了急件,皇帝心下担心会是因为斩杀阴氏一族发酵,连忙起身让那侍卫进来回话……

“上将,您找老臣?”姜将军府内前厅,方太医应召而去。

“哦,方太医,丫头的伤如何了?”赵宗佻问道。

“已经换了药,再有个三四天肿就能彻底消下去了,到时候自然康复无碍,上将无须太担心。”方太医如实道。

“那那个小孩子哪呢?”

“嘶……虽然还未清醒但已有好转迹象,现在主要靠休养,只要不再受到莫大的刺激或是伤害,应该也能捡回一条命来,不过……要想彻底恢复得一长段时间了。”方太医继续回禀。

“嗯……那……他们俩身边暂时离人可否?”赵宗佻又问道,只是这问题让方太医一脸摸不着头脑。

“上将,您……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