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还不快去办!”赵宗佻挑眉。

“呃……可是他……”瞧着冷不语这小身板风吹都能倒的,白幽实在有些嫌弃。

“他们兄弟二人帮过丫头,这个事,我得帮丫头还了,行了,你带他们去办吧,至于进了西北大军你们能不能留住,那往后就全看你们自己了,就是本将军出面也不好使,明白吗?”赵宗佻带着淡淡笑意。

“是,多谢上将,小人明白,男儿志在四方,就该参军保家卫国,多谢上将给小人和哥哥这个机会,小人定不辱上将还有二爷的面子。”冷不语抱拳。

“嗯,行了,白幽。”赵宗佻挥手。

“哎,走吧。”白幽挑眉。

“那个二爷……”冷不语还惦记着跟二爷打声招呼呢。

“还二爷,二爷呢,二爷受了伤你也瞧见了,她现在需要好生休息。

行了,先处理你和你哥的事情,跟我走。”白幽才不管那些个呢,推着还有话没说完的冷不语就往外去了。

赵宗佻则弹了弹衣袖折返回了屋内……

“夫人,夫人,大爷带着好些人过来了,说是京里来的太医,已经进院了!”梁都督府里,小厮似乎带来了好消息。

“京里的太医?这,这么快?”梁夫人惊坐起身来不及问清所以然已经快步冲了出去。

“大哥!”院子门口正与梁戈带着的方太医和朱晌打了个照面,一脸憔悴枯槁。

“这是京里的方太医,上将派他来给梁铎看看伤情。”梁戈指着身后的方太医说道。

“上,上将?”梁夫人刚刚燃起的希望和兴奋瞬间凝固,转而换上了一脸的惊恐。

“对,梁铎呢,还在那屋里吗?”梁戈问道。

“在,在,只是……”梁夫人心里害怕。

“行了,少废话,还不赶紧前头带路,方太医时间有限!”梁戈先不客气了。

“哎,是,是!”梁夫人虽然心里狐疑害怕,可还是带着方太医和朱晌他们往屋里去了……

“老爷,老爷?老爷,您醒醒啊,京里头的太医来了。”屋里,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即便是大批量的伤药和熏香也掩盖不住。

方太医有些受不住气味捂了鼻子,近前才发现梁铎的后背已经全部腐烂,但箭却无人敢拔,一旁的几位大夫也是惴惴不安。

呼……怪不得这么大味道,如今已经入夏,任何伤口稍有不慎都会腐烂化脓,又更何况“二爷”的这番杰作呢。

之前上将跟他说得时候他还不以为然,毕竟二爷也就是个孩子,虽然拳脚确实了得,可也不至于到了多么厉害的地步,可如今一见梁铎背后的箭伤,他才知道京里对二爷“笑面罗刹”的称呼倒也真不是虚的。

啧啧……这伤怕也只有二爷能如此了吧……呼……要动手还真不大容易。

方太医仔细检查了半天才发现二爷这一手下得精妙啊。

怪不得这些个号称晋城医术了得的大夫没一个敢动手的,这要是稍有不慎那就是“谋杀”了,呵呵……怕是他们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过吧。

得,上将爷也是真能给他找活的,这伤他也没有十全把握啊。

“呼……”方太医叹了口气。

“怎么样,有办法吗?”朱晌就跟在一旁。

“啧啧,我可算知道他们那句得罪谁都不可得罪二爷的话什么意思了,二爷这手可下得不轻啊。”方太医转头小声嘀咕。

“啧!你这什么话,二爷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你只要不自己找事,二爷才懒得搭理你呢,问你呢,他……可能救?”朱晌白了方太医一眼。

“不好说。”方太医摇头。

“哎,你!”

“呼……二爷这箭法倒也奇特,就跟扎针似的箭箭射在穴位上,老夫我也是头一次见,没有十足把握。”方太医倒也不瞒着。

“方太医,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吧,他这个样子简直生不如死啊!”一旁的梁夫人一听方太医这话,顿时就跪地哭了起来。

“哎哎,梁夫人,您别这样,老夫是大夫,只能尽力,但……”方太医看了一旁的梁戈一眼。

“行了,你别再次哭哭啼啼妨碍方太医的诊断了,先出去吧。”梁戈不耐。

“大哥?”

“先出去!”梁戈说话向来不客气。

“哎,那这里就交给大哥和方太医了……”梁夫人现在也是没了主心骨,梁戈一黑脸,她便也只能爬起身,擦了擦眼泪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