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姜骞在外头忙了一天可算是有了时间,专程请了赵宗佻到正院一道用膳。

姜墨一定要作陪不是,平日里桌上就她最热闹,可今个多半是“做贼心虚”,姜墨全程安静得有些不像话,头都不敢抬一下,尤其是对着赵宗佻的时候。

又不是没全家一块上桌用过膳的,平时赵宗佻也如今日一般帮着姜墨夹夹菜的,添添汤姜墨都是笑得傻兮兮的照单全收,可今日赵宗佻这筷子刚落到她碗里,她便就有些慌张起来。

对,明显的慌张,是那种已经极力掩饰却还是能被瞧出来的慌张。

赵宗佻心知肚明却笑而不语,一如往常,可姜骞夫妇就有些云里雾里的,还一度以为是姜墨她身子不舒服呢。

一旁同桌的朱晌和白幽也瞧着糊里糊涂,但什么都不敢问,只能低头吃着。

晚饭作罢,姜将军与赵宗佻有些公务上的事情要说,便一同去了书房。

姜墨则陪着母亲邬氏去看看星凡的情况。

朱晌和白幽守在书房之外,难免有些百无聊赖。

两人似乎又想起了刚刚晚饭桌上二爷奇奇怪怪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哎,二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晌午时候就怪怪的,晚膳时候就更是奇怪了,一之低头,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啊?”白幽先问出了声。

“呵呵……放心,看咱们爷的反应二爷肯定不会是身子不舒服。”朱晌倒是很有理由。

“为什么?”白幽却一脸迷糊。

“呵呵……若真是二爷身子不舒服,哪里还用得到咱们俩担心的地步,今个咱们家爷和二爷就不会出现在晚膳的桌上了。”朱晌白了白幽一眼。

“嗯,对,有道理,可,可二爷的反应真的很奇怪啊,像是在怕什么啊。”白幽糊涂道。

“嗯,是在怕。”朱晌点头。

“对对对,就是在怕,可是,二爷怕什么能怕成那样啊?”白幽心里实在想不到现如今还有什么能让二爷害怕的东西,毕竟这是有他们家爷在的嘛。

“呵呵……你这眼力见啊平常都是白练了啊!这还看不出来啊,二爷妥妥是在怕咱们爷啊。”朱晌的观察向来细致入微。

“啊?开什么玩笑!二爷会怕爷,切,爷可是最疼二爷的!”白幽立刻摇头嘘声。

“这跟爷疼不疼二爷没关系,定是二爷做了什么自认亏心的事,不然的话也不会像今个饭桌上那般安静了。”朱晌挑眉。

“几个意思?难不成是因为今个白天乌孙大王的那封信?真吃醋了?”白幽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呵呵……爷就算是吃醋也就那么一会会,毕竟二爷什么心性爷最了解的,这都不信那还得了,明显二爷是因为别的事惹着咱们爷了。”朱晌分析道。

“可……爷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啊,还跟以前一样,对二爷很好啊?”这才是最让白幽疑惑不解的地方,明明二爷就是慌张得要命,可偏偏他们家爷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似乎这事连不起来啊。

“呵呵……那就说明这事二爷觉得自己不对,但爷却没有不喜欢。”朱晌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哎,说点我能听懂的好嘛!”白幽着急的时候就最不耐朱晌说这种云山雾绕的话了。

“呵呵……注意没注意爷打晌午那会就一直有事没事的会摸一摸嘴唇?”朱晌一脸神秘模样。

“啊?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下午那会我进去回禀公务,爷是时不时就摸了一下嘴,还,还一副奇奇怪怪傻笑的模样,我还以为是我怎么了呢,难不成是二爷把爷怎么了?”白幽倒是真主意到了,但却没有多想。

“呵呵……这个就只能问二爷去了。”朱晌耸肩道。

“哎!你,你这话,你敢啊!”白幽差点被朱晌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