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小子不至于呢,朝宣是咱们儿子,爷我自然最是关切,只不过……咱们家朝宣这小子到底还年轻,阅历少,性子尚且不稳,容易冲动鲁莽,且得再磨练一二年的,所以爷我才特意安排了些磨练他性子的活给他。

至于……赵从凌这孩子嘛,别说,他跟他那父亲宗厉王还真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愚不可及狂妄自大,一个却谦卑恭顺,沉稳聪慧,倒真不像是一对父子。

以他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城府与造化倒是实属不易的,是个可造之材。”对于赵从凌宗广王倒是真心挺欣赏的。

“瞧瞧,瞧瞧,妾身也不过是说了一句的,瞧把爷您给喜欢呢。

他就是可造之材那他也是宗厉王的儿子,您可别忘了,当初朝宣在宫学的时候可没少挨他们一帮子人欺负呢。

那会差点连命都没了,若不是墨丫头极力维护,怕是……哼,反正我就是心里不痛快!”王妃卫鸾想起了前尘旧事,对着如今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赵从凌就是有些介怀着。

也不是十足十的讨厌,毕竟她也知道赵从凌与他父亲叔伯兄弟不大一样,但他们是一家人啊,有些事难免,再说了,这事若让朝宣那孩子知道了心里又该何想啊?

“鸾儿,哎呦……你啊,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不是还劝我要放下旧念往前看的嘛,怎么到你自己就……”宗广王见自己王妃一脸幽怨起来,便立刻放下手里东西将她揽在怀中笑了起来。

“那不一样,爷您是男子汉大丈夫嘛,是不该计较那么多的,可妾身是小女人啊!

之前那些年的事妾身已经很努力地不想去较真了,可是那一次宣儿是差点就……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那个结不是说解就能解开的。”靠在宗广王怀里,王妃卫鸾一脸娇气地念着。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之前那些艰难的日子是让你和朝宣跟着本王受苦了,本王都知道,也觉得是对不起你们母子。

别的本王可以忍,可以忘,但他们的险恶用心,歹毒心肠三番四次威胁到你跟朝宣的性命,这是最让本王不能忍受的,本王又怎么能忘!

所以他们每一个本王都不会放过!本王也一定要他们都付出该有的代价!包括阴氏满族,宗鲁王,宗厉王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一群人,本王一概不会放过!”宗广王并非是能够彻底遗忘过去屈辱艰难岁月的人,他现如今只不过是不愿意让王妃他们担心,所以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实际上他心里正在一步步地继续他的报复计划,而如今赵从凌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王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别动气……”王妃卫鸾只是对自家王爷对赵从凌那孩子的突然关切有些奇怪有些不满,所以才啰嗦两句的。

她无意勾起自家王爷心底里的不堪与暴戾,毕竟心里的折磨才是最让她担心的,所以有些不安道。

“呵呵……傻瓜,爷我没动气,那事情都过去那么多久了,爷我听你的话能放下的都放下了。

毕竟咱们还有大好的未来,朝宣还有大好的未来,也确实没必要在那群日薄西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本王不会的,你啊莫要担心。”看着自家王妃担忧的眼神,宗广王低头捧着王妃卫鸾的脸笑了起来。

“王爷,你又安慰我。”王妃卫鸾有些后悔开了这个话题,毕竟自家王爷心里对于过往的那份执念在这两年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梦魇,也成了王妃卫鸾的一块心病。

虽然他们都是努力不愿意去提起,但那段岁月实在太辛苦了,辛苦得在他们心里已经留下了烙印,谁也没办法真正遗忘。

只不过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的生活还要继续,所以他们努力压抑着内心对那段岁月的厌恶,想认真享受着现在的日子,但是……那些念头还是会偶尔溜出心间,一让人想起就有些心情不好了。

王妃是女人,虽然心眼小,可承受能力却比男人要强,至少扛不住的时候她还能委屈委屈掉掉眼泪,但是他们家王爷……唉……心里的压力定是比她要大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