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丫头,小声点啊,那小子可才刚刚平静了一些,莫再激着他了。”姜墨一脸打抱不平的样子,赵宗佻有些哭笑不得,连连把她往远处拉了拉。

“本来就是!听这意思还是朝宣他父王硬要他去的呗?”姜墨心里对着宗广王也多有诧异。

“呵呵……怎么,你不是对赵从凌那小子印象还不错的嘛?”赵宗佻没想到姜墨的反应会跟赵朝宣同仇敌忾,越发笑了起来。

“嘶……说不上印象好坏,不过是他帮过我几次,我得念这个恩情!

但是,他跟朝宣没的比!若是他让朝宣受了委屈,我一样不饶他!”这是姜墨心中真实的想法,因为赵朝宣对于姜墨她而言有种绝非一般的意义,那是至亲,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左右他们之间深情的!

“呵呵……你啊,其实这件事我是同意三哥的想法的,这对与朝宣来说也是一种历练,朝宣到底将来是要顶天立地,成就一番大业的,不能永远活在三哥或是我的庇佑之下吧。

就算我与三哥愿意护着,可朝宣那小子的脾气也该是不愿意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的,所以……这是个机会。”赵宗佻见姜墨也小眉头翘着,这边才仔细解释了起来……

“王爷……”

“那孽障如何了?”此时的宗厉王府,王妃秦氏虽然勉强脱离了危险,但因为失血过多人还未醒,宗厉王身体不适也难以下地,如今夫妻二人各躺在一处榻上,都显得甚是狼狈。

“回王爷的话,二公子已经被京兆府的人拿去,现如今就关在大牢里,京兆府尚未派人前来查察此事。”王爷身边的小厮如实道。

“呼……此等家丑之事是何人捅到了京兆府之处?啊!”这段时间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情,宗厉王早就是心力交瘁,连疲于应付的力气都没有了。

昨晚他因为不能参见宴席吃了药之后早早就休息下了,并不知道自己王妃秦氏都做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她会惹得自己的庶出子赵从凌如此癫狂,差点就亲手杀了她!

还是府里侍卫来报,宗厉王才惊觉起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宗厉王是知道这个庶出子近来心中多有不满,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他居然敢弑母!

若不是府里侍卫发现得及时,怕是大祸已铸,注定要沦为这京里的笑柄。

得知王妃秦氏的伤情,宗厉王已然觉得心惊不已,后来亲眼得见秦氏这一身的窟窿流血不止,宗厉王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庶出子也可以如此狠下心肠,吓得宗厉王只觉后脊背发凉,立刻调动了府内精兵强将把守正院,他是怕自己这个庶出的儿子杀红了眼,连他这个父王都不会放过!

战战兢兢,恍恍惚惚终于熬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宗厉王刚准备兴师问罪,谁知道京兆府的人倒是先来了一步,以涉案之嫌直接把赵从凌从宗厉王府里带走,让宗厉王更是吃惊不已。

这件事,虽然让宗厉王极其恼怒,可到底也是他们府内之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按理说这府里应该不会有人糊涂到会为此事报官的地步,但现在……

唉……一想起府里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宗厉王只觉得头疼不已,心惊胆战。

“王爷,这事奴才不知,昨晚上奴才们就顾着王爷和王妃的事情了,并未……”这小厮也是心里怕得很。

如今他们王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所有主子没一处落好的!

王爷重病,王妃,侧妃重伤,大公子造谣滋事被抓,二公子涉嫌伤人被擒,如今府里已经乱作一团,大家人心惶惶,各个都是战战兢兢的,就怕稍有不慎自己就得跟着倒霉,所以这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呼……家门不幸,简直家门不幸,老子怎么能生出那么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简直是要气死本王,气死本王啊!”宗厉王的暴戾脾气一点未曾改变,小厮们谁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这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觉得,觉得父王……”

“觉得你父王不公平,疼赵从凌一个外人都比疼你多呗?”桌上,赵宗佻劝了赵朝宣几句,只是这些大道理他全都明白,但就是心里的坎过不去,有些话他委屈得都说不出口,姜墨见状倒是替他说了。

“小丫头!”这小东西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知道她是心疼着急赵朝宣这个朋友的,但有些事确实得朝宣这小子自己来挨的。

他到底是男子汉,是宗广王之子,将来总是要顶起一片天地的,如若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屈伸有度的话,那往后又怎么能堪当大任呢?

“本来就是的嘛,朝宣不这么觉得,我都有些这么觉得了。”姜墨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