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着实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她与赵南川的接触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稀少,但就在这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之中,她觉得世子爷赵南川是个还算温文尔雅的人,说话总是清清淡淡,温温柔柔的。

知道他是背负着深仇大恨故又隐忍,可秦苒是万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实在太惊人了!

“所以……我们他是绝对不会留的!”

“那,那小王爷呢?叔父,小王爷会不会有危险?”秦苒虽然看似对赵朝宣绝情,可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担心他的。

“这个我确实说不好,世子爷与宗广王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小王爷赵朝宣落在他手里是绝对不会有好,但……最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要活着出去!你明白吗!”对于赵忌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安全脱身,至于赵朝宣的生死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他不会关心的。

“可是……”

“苒儿,叔父再说一遍,现如今咱们最重要是先要保住咱们自己的性命,我肯带你也是因为我与你父亲的至交,我不忍心见着你们秦家绝后。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叔父,那就听我的话,别再想其他的了,现在咱们最重要!明白吗!”赵忌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用所谓的亲情控制着秦苒。

其实赵忌之所以肯带秦苒逃命的一个很很重要的原因并非是他所谓的顾念挚友之情,而是他知道秦苒对赵朝宣来说有多重要,而赵朝宣对于宗广王来说又有多重要!

留在秦苒在手,就当是有了保命的工具,至少在立刻京城这件事上,他还是可以用上这傻丫头一用的,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先安全离开再说!

“是,叔父……”秦苒这个时候纵使心里再矛盾,可也不敢违背叔父赵忌的意思,两人继续朝着出府的方向挪动……

“道长,这里呢是王府的后院,再往后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了,这里您看看要不要做什么洒净啊?”王府里一管事的带着云想容他们四处检查着府里的情况,甚是仔细紧张。

“嗯,这里也不大干净啊……需要做处理。”云想容扮作道士,处处指点,有些心不在焉,他其实就是想借着巡视的机会能先见上自己妹妹一人。

“哦,好好好,那就请道长一并处理,一并处理啊。”这管事的是个信鬼神的人,一听云想容这么说更是虔诚的不行,刚要请着云想容往外却似乎看见了什么碍眼的东西。

“哎,站住!你们是哪个院的呢?”

“啊?哦……我们是,是南苑厢房那边的。”

“南苑厢房?是服侍前晚上进府的世子爷客人的?”这管事的挑眉。

“是,是,就是服侍那一位老爷跟小姐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不好好在南苑伺候跑到这来是做什么?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嘛!”管事的狐疑。

“哦,我们,我们是听说作法的道士进府了,也想来瞧瞧热闹。”

“放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这道长可是世子爷专门请给王妃娘娘的,岂是你们随便说瞧就能瞧的,还不速速退下,赶紧回你们的南苑去,若再停留啰嗦小心我禀明了世子爷治你们个玩忽职守之罪!”这管事的倒是一脸的脾气。

“哎哎,是是是,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哼!什么玩意,就凭你们的身份也想来凑这热闹!”这官家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甚是不屑,转身就要请着云想容继续往外头走。

“主……道长……”

“怎么了?”突然向北却叫住了云想容,似乎有话要说。

云想容见状便对那管事的道:“这位管事,这里阴气太重,贫道得与我这徒儿交代几句,免得一会作法之时会有不畅,还请管事的您先避一避。”

“避……哦,好好好,道长您请,您请,那小的就在园子口等着您几位,您请,您请……”道长发话,这管事的不得不听,客气恭敬地退到远处去了。

这时云想容才转头看着向北道:“怎么了?”

“主人,那个……那个侍女我,我有些眼熟……”

“嗯?”向北不常到宗鲁王府里来,她突然说对一个侍女眼熟,别说云想容了,就连朝南都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