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都不敢看我啊,看来你也知道心虚嘛!”外头侍卫们担心都贴着们悄悄听着屋里的动静,而屋里,姜墨良久才对着赵朝宣冷笑出声。

而被绑了限制了手脚的赵朝宣只是靠在那里撇过头,继续自己的冷漠与浑噩,完全不想搭理姜墨。

“装死啊?还是伤心过度?

你若是为了干娘的伤在自责,我姜墨勉强算你还有点良心,可你若是为了秦苒在伤心,那你可真是禽兽不如了!”姜墨的话听上去有些刺耳,可赵朝宣却依旧对她没有什么反应。

“呵呵……这么说他们说的没错了,你就是在为秦苒而伤心啊,哎呦……没想到咱们堂堂宗广王府小王爷赵朝宣还真是深情啊,怎么,就这么舍不得那个人啊?”姜墨挑眉依旧冷笑。

大概是说到了那个人,赵朝宣的终于是有了些不一样的反应,转过头看了姜墨一眼,却依旧一言不发。

“呵呵……赵朝宣,你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何止狼狈啊!

失魂落魄,生无可恋,呵呵……还意图自杀!啧啧……何等的深情啊。

赵朝宣,你扪心自问啊,干娘跟王爷护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因为那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在这寻死觅活吗?”姜墨冷哼。

赵朝宣依旧失神一般地盯着床头,什么话都没说,那颓废的样子真是让姜墨恨得牙痒痒。

换了一般时候,被姜墨这么冷嘲热讽的,赵朝宣早就急眼跳脚了,肯定是叉着腰跟姜墨好一通的理论。

即便知道自己吵不过,他也还是一定要怼的,那就是赵朝宣的脾气,也是他们俩之间的默契,可今天,姜墨都把话说成了这样,可赵朝宣却始终毫无反应,这就让姜墨觉得有些挫败了。

赵朝宣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情况,即便是当年他被那么一大群人欺负的时候,再怂再怕,他都还知道反抗。

但现在……仿佛他完全不在意姜墨怎么羞辱着他,这对姜墨来说真是有些棘手了。

跟赵朝宣这么多年,见过他胆怯,见过他迟钝,见过他窝囊,见过他犯怂,可姜墨还从没见过他这么颓废毫无生气的模样,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就只是人还活着,心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姜墨又怎么会眼见着赵朝宣就这么沉沦下去,即便知道骂不醒,她也一定要骂!

“赵朝宣,你不是很能折腾嘛,不是要为了秦苒自杀嘛,怎么,区区一根绳子捆住了你,你就无可奈何了?”姜墨突然变了态度,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姜二,你够了,这是我跟秦苒的事情,不用你管!”姜墨刺激了赵朝宣良久,他终于是开口说话了,虽然这第一句就那么欠打,可也好过他一直一言不发来得强。

“哼!你当姑奶奶愿意管啊!你若不伤着干娘,姑奶奶今天绝不会来!”姜墨哼道。

“我没有要伤母亲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自己想死,干娘不准,推搡之间,剑不小心划伤了干娘,是不是?”

“是,就是这样……”

“你他娘的还敢跟老子说就是这样!你要是不寻死觅活,干娘拦你做甚?你若是不拿着剑,剑又岂会伤到了干娘?

这一次是划伤胳膊实属万幸,你若是手脚偏些,一剑刺中了干娘的胸口,你怕是现在已经没地方后悔了!”姜墨怒斥。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不想伤到母亲!”

“可你已经伤到了!不仅仅是胳膊,干娘的心也早就让你伤透了!”姜墨冷笑。

“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