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这事跟阴氏一族的谋逆倒也不同。

在西夏呢,虽然西夏王最大,但为了权利制衡,他们的朝堂之内是设有左右大将军之职,位同我们朝内的左右宰相。

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位,一左一右,相互牵制,这是王权历来惯用的伎俩。

而这左右将军历又来都属于不同派系,斗争自然难免。

但因为之前一直有西夏王镇压和从中调和,他们倒是不敢太过分,西夏的朝局虽有小摩擦不断,但也算是稳健,那时候也是强国之列了。

可后来西夏王不是……嗯……沉迷女色,失了对朝政的把控,倒是让这两位将军有了可乘之机。

毕竟谁都想在王权中有至高无上,无人敢质疑抗衡的实权,几番试探之后,大战几乎一触即发。

没了西夏王的制衡,两股势力在各个领域都展开较量,一开始倒也还好,也就是政治上的孤立排挤,可渐渐的就升级到了流血牺牲,甚至威胁到了西夏一方百姓,事件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这两股势力倒也没有绝对对错,只是有时候权利对人们欲望的操控总会让大家疯狂。

后来,一方的力量还是胜过的另一方,输的那一方势力几乎被全部歼灭,更惨的是那位左将军一家百余口人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听说并无生还之人。

斗争便以那位左将军的惨败落下了帷幕,以左将军为首的将士与朝臣也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遭遇了各种离奇暴毙与死亡。

虽说他们是被冠上了谋逆的罪名,但……事实已难考证,而且当时的西夏王为稳定朝局民心,是直接力压了此事,就当是谋逆之举来处理,这其中倒也不乏冤死之人,只不过……西夏国内再也无人愿意提及罢了。”赵宗佻幽幽得说道。

“啊?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就当是谋逆处理?

难道政治斗争落败的人连,连正义都不配拥有?这西夏王还真是够昏庸啊,什么叫平息众怒,稳定民心,他早干什么去了,如今……

那,那冤死的就冤死了,再没人肯管了吗?那,那他们岂不是很可怜啊?”姜墨听了赵宗佻的话心里只觉得莫名发酸。

“西夏王发了话,更何况那会西夏国内动荡,外头又有外敌虎视眈眈,岌岌可危,没有什么事能比国家安定更重要的了。

即便,即便这件事是有冤屈,但牵扯利益众多,也不会有人敢随意提起,更别说调查此事。

要知道,现如今的西夏大将军便是那次动乱的赢家,曾经的右将军贾淳封,如今西夏兵权大权在握之人。

就连西夏王都对他忌惮三分,又更何况是他们国内的普通百姓呢?

那场屠杀虽然已经过去多年,可对于他们西夏人来说其实依旧历历在目,那就是警告,这时候他们西夏国内之人更没有敢公开与他作对的,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赵宗佻的话里姜墨总是能听到一丝丝扼腕与无奈。

“小叔叔,那位……那位左将军是不是被,被冤枉的啊?”姜墨疑惑道。

“呼……这个我也说不好,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并不完全知晓,而且西夏国内故意压下了很多事情,就是想了解也无从下手。

只是……从我对那位左将军品行的了解来说,谋逆叛乱不该是他那般的忠义之将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唉……这终究是西夏国内之事,我们即便是母国可以不好随随便便地插手,这件事也只能……

只是可惜了那位左将军,堂堂一员大将偏偏死在了这样的事情上,唉……”虽然西夏曾经给出过盖棺定论的解释,可赵宗佻倒是不那么相信,只是也无可奈何罢了。

“为什么?他们不是我们的属国的嘛,既然怀疑有奇怪之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管呢?难道不该还屈死之人一个公道吗?”姜墨不解。

“傻丫头,即便他们是咱们是属国,可他们国内之事我们做母国的也不会随便轻易插手。

而且当时他们也给出结论,是西夏王亲口承认,国内也已经得到安抚,事态早已平息,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