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婶娘果真忘了那件事了。”司宁笑了起来。

“什么事?难不成……你们之前还真见过?”姜墨挑眉。

“不仅仅是与爷,与婶娘也是一样的。”

“啊?”姜墨倒是诧异了,别说她还真不记得她之前什么时候见过司宁。

“婶娘真的忘了,司宁同婶娘您是同在内学堂的啊,只不过……不是个班,所以……之前并未碰见过,即便是碰见过也都是互不相识的。

但是……自从您跟爷从曾经的阴家大公子阴盛手里救了司宁弟弟之后,司宁和弟弟就对此事铭记在心,感恩不已。

也许……这件事对婶娘您跟爷来说只能算是举手之劳,但……对于司宁和弟弟来说那便是大恩,司宁与弟弟自然也记一辈子的。”姜墨倒是真不记得她和赵朝宣曾经与司家有过这般缘由。

“救过你弟弟?”

“是啊,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会……爷与婶娘也不过十一二岁,因为前朝阴贵妃的关系,宫学里阴盛横行霸道,几乎没有哪个学生没受过他的欺辱。

当时司宁的弟弟还小,七八岁的年纪,才到宫学里不多久,就被阴盛盯上,处处刁难。

一开始他们也只是言语攻击,小弟性子一向温和,不愿意主动起纷争,谁知道后来他们却越来越过分,居然对小弟动手。

您与二爷那一次出手是小弟第三回挨打了,就是因为小弟已经不服气他们,不肯低头不肯服软,他们便越发恶劣。

当时若不是爷与您及时出手,就他们那嚣张跋扈的劲头,司宁的弟弟怕是……”虽然那件事过去了许多年,可司宁每回提起都有些心有余悸,眼眶泛红,她当时是亲眼所见,若不是姜墨与赵朝宣及时出现,也许她的小弟真的就……

“哦……是不是那个……那个长得很白净,弹得一手好琴的那个少年啊?”姜墨努力回忆着那些年的往事。

说实话那时候她和朝宣跟阴家对立的事情不胜枚举,区区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她真是不容易记着,但……经过司宁这么一说,她倒是记起来一些东西,那个少年,那个安静虚弱却精通音律的少年她是有些印象的。

“是,弟弟小时候几乎是无师自通的音律,所以性子才比一般人要安静许多,再加上他是母亲早产所生,身体是不大好的,性子多了几分柔弱,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使劲欺负弟弟,多亏了爷与婶娘出手相助,不然的话……”司宁一脸怅然。

“还真是他啊,他我倒是有点印象的,是个挺特别的少年,哎,不对啊,前个你大婚,我倒是……”

“哦,前个……弟弟没能赶回来,所以婶娘没有见到他。”司宁解释道。

“是嘛,你大婚他……他哪去了?”听司宁这话姜墨猜测得出来他们姐弟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没理由姐姐大婚弟弟不在啊。

“弟弟去年便入伍了,如今也是刚到了南地,新入伍之人没有那么多自由时间,所以……”

“嗯?入伍?你,他……”姜墨对司宁的弟弟以为仅存的印象便是那白净到几乎柔弱的模样,她万没想到他那样的少年郎会……会选择入伍,军队啊,那可是最严苛最辛苦最磨练人的地方,他那小身板跟当初她初见朝宣时候真有一拼了,又怎么会……姜墨不得不觉得奇怪非常。

“其实小弟提出这件事的时候全家人都是反对的,可……小弟心意已决,说什么都要入伍,为此父亲与母亲还生了好大的气。

但司宁知道,小弟是想争口气,那时候就是因为太弱才被欺负,而且小弟很羡慕您与爷那会的身手,他觉得只有习武,只要强壮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与家人。

打那时候起小弟便就开始暗暗练习,虽然……不成样子,但这件事就此埋在了他心底。

去年征兵,小弟便瞒着家人报了名,还是父亲的同僚知道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我们才知晓的。

可那会小弟已经过了二审,我们就是想拦也拦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