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纪的人和二房接触的人名,莉娘既愤怒又惊讶,“竟然不是刘娘子?”

书白马上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刘娘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我以为王……祖母的事情是她闹出来的,谁知你现在竟说是二叔。”莉娘愤慨的扭着衣角,“那一家人就没几个好的,依我看那个刘娘子肯定有问题。”

“刘娘子的事,哥明天去查一查,看她最近有没有和外人接触就知道了,至于二叔,咱们怎么会有那样的二叔?竟然想要谋害自己的母亲,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子去考科举?唉,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啊。”

书白在屋里转来转去,心乱如麻,这件事情如果告到衙门,二房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大房可能会被连累一点点,但是如果不告,二叔得不到教训,今后也许还会再犯。

进退两难啊真是。

知道对手是谁,莉娘反而不担心了,“哥,你在这里着急没有用,俗话说捉贼要拿赃,咱们得先拿到证据再说其他的话,不然你就这样冒冒然跑去和祖父说,二叔要谋害祖母,你说他能信吗?

就二叔请来的那个大夫,连病情都问不清楚,开个药方也是不知所谓,君臣佐使之道弄得一塌糊涂,就这样祖父都没有一点警觉,你还能指望他怎样?

我看,晚上照旧是福婶过去照料,我在暗处观察,真要有事,我就来个人赃俱获,那时候再考虑怎么处理。”

事到如今,书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是学了太极拳,打得还不错,可真要真刀真枪的干,他还是不如妹妹,这事就这么定了。

福婶把家务事弄妥当,这便去二房值夜,态度非常积极,她可舍不得让自家小姐过去让人糟践,她去了小姐就能在家好好休息了,白天那阵可把小姐累坏了呢。

却不知,福婶前脚一走,后脚莉娘就跟出去了,这时候书白和清源睡下了,桃花和她爹也睡下了,墨问已经打起呼噜了,真个是神不知鬼不觉。

玫娘在等门,福婶进去之后,大门就重重的关上了,莉娘就爬到村头的大槐树上,坐得高高的,远远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这个角度很好,嗯,视野不错。

夜渐深,满天星斗,泥土的芬芳和高粱的甜蜜在空气中游荡、交织,浅浅吸一口,幸福指数噌噌往上涨啊。

慢点,咱是来抓贼的,愤怒还来不及呢,哪来的幸福指数,推倒重来。

嗯,盯着莫家二房的院子,莉娘想起昨日种种,爹娘的音容笑貌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流转,她暗暗叹口气,这是爹娘的意思吧,让她手底下留一线,不要赶尽杀绝?

好吧,仙人们也总说杀戮多了损功德,攒功德不容易哇,消耗在这些人身上不值得,那就这样吧,查清事实真相之后就交给老爷子处理,然后断了这门亲,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莉娘就这样坐在槐树丫上,静静的观察着二房,这家人真是不讲究啊,老爷子跟小妾住在上房,二叔也是搂着小妾睡在他的主卧,王氏躺在厢房和福婶发牢骚,小王氏搬到玫娘屋里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