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娘没有想到,自己刚上墙头就被人喝破了行藏,她大吃一惊,身子摇晃了一下,随后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张信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穿这么少,冻坏了怎么办。”

熊皮披风将莉娘裹了进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只是眨眼间,莉娘就感觉到他那羞人的变化,娘诶,这人怎么就想着炕上那点事情。

张信呼吸急促起来,张嘴吸着莉娘的耳垂低语:“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才是一天不见,爷就感觉好像隔了一辈子,不管了,天大的事情也等爷吃饱了再说!”

一阵北风刮过,张信抱着媳妇儿飘进了院里,莉娘被他那浓烈的男子气息熏得晕晕乎乎,直到身上一凉,才发觉已经被他压在炕上,衣裳都剥光了。

他的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很快挑起她的兴致,激烈运动了半个时辰,俩人清洗后躺在被窝里说话。

莉娘先把自己一天的遭遇说了一遍,张信缓缓点头,情况还不算太糟糕,见到张乙的时候,他紧张得心肝肺都揪在一起,就怕媳妇儿出事。

然而对方计划严密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准备赶去镇抚司给媳妇儿撑腰时,营里发生了械斗,两个小队的新兵因为一点口角就大打出手,流血事件啊,这才是刚组建的新军啊,什么仇什么怨要搞得这么严重,里面没有猫腻才怪了!

没有办法,张信只好先去处理营务,等到忙完都到了下午,这时又来了口谕,皇帝把他叫进了宫里。

“怎么刚好那时候叫你进宫,可是因为案子?”

“我家莉娘就是聪明。”

“别贫,快说。”

“遵命媳妇,没错,皇帝陛下问的就是案子,爷再三保证,这案子与你与一灯道长都毫无关联,可他仍然不放心,后来黑鹰查到一点线索,他才解除对你们师徒的疑虑,可也更紧张了。”

“嗯?更紧张?这是为什么。”

张信沉默了一会,莉娘便道:“不方便说吗?那就算了吧。”

“不是不方便,你现在是爷的人,早晚要知道这些,爷只是要好好想一想,该从哪里说起。”张信解释着,亲亲媳妇儿的脸蛋,“夜深了,睡吧,明儿再说。”

莉娘嘴巴一撅,不高兴了,说话说半截儿,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呦,生气啦?好吧,既然你还不困,那咱们就现在说。”张信把被子往媳妇儿那边拉了拉,确保她盖得严实,这才将皇室的秘密慢慢道来。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个位置惹的祸,大乾建国到如今,已是近千年,如果没有张家在后面支撑,老朱家早就玩蛋几百回了。

卫所糜烂,农桑不兴,四邻虎视,乱象不止,偏偏还有人在暗处蠢蠢欲动想撬墙角,今日黑鹰只是发现对方一个小马脚,可也证明那些人想要谋权篡位的妄想一天也没有停止过,皇帝都要急疯了。

“你意思是说,少女失踪案涉及到了朝纲?”莉娘愁死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啊,这事还没完了?”

张信伸手去抚媳妇儿的眉心,“别怕,只要皇帝还相信咱们,那些人再怎么蹦哒也伤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