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门来闹事的宋维雅兄妹,被英国公府的人打晕扛出来扔到街边,这个举动轰动全城,宋辉闻讯赶来,真是又气又恨又怕,一张老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已经打听出来了,本来已经把皇帝小子哄好了,区区三万两银子就可以解决问题,结果张信进了一趟御书房,皇帝小子马上反悔,三万两变成了三十万,皇帝还扬言不给钱就要株九族。

皇帝金口玉言啊,他说的话再不靠谱你也得信啊,万一他认真了呢?

这个亏,他宋辉不认也得认,刚刚去御书房交了罚银回来,就听说一双儿女擅自跑来英国公府讨公道,尼玛真是坑爹啊,还嫌咱家不够惨是吧!赶紧弄回家关禁闭!

宋夫人坐在那里抹眼泪,“早就和您说了,张家动不得,您非不听,这下好了,损兵折将儿女还挨了打,娘娘那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宋辉一脚将茶几踢翻,喘着粗气指着宋夫人骂,“如果不是你宠得他们不知南北西东,至于闹成这个结局吗?你个败家娘们,就说怎么最近老是不顺,就是你个老娘们整天哭天喊地把这家喊衰的!再敢哭一声,就给老子滚回你娘家去!”

这一通吼,把宋夫人的眼泪吓回去了,她愣愣地看着宋辉大步离开,房门又重重关上,她软倒在床咬着手绢泪流成河。

宋辉到了外书房,一屋子幕僚七八个人在等着,他坐下抿了两口茶,清清嗓子说道:“英国公府那条路走不通了,各位可还有其他想法?”

幕僚们互相看看,宋辉再三催促,大伙才开始三言两语的讨论起来。

“严大学士那里,可前去探一下口气。”

“诶?对呀,严家现在隔山观虎斗,咱们偏不让他观,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那胜算就大多了。”

“柳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掉以轻心,江南那边还得抓紧打听。”

“坤宁宫那里进了两位美人,这个也得关注。”

砰!书房门被人推开,宋辉的大儿子宋维康脸色难看地走进来道:“爹!漕帮的人刚才递了话,从下月初一开始,咱家煤矿和铁矿的运输费用增加三成!”

“什么?!他们这是落井下石啊真是!”宋辉气得跳起来,幕僚们面面相觑,却一声也不吭,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价说涨就得涨,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漕帮背后的人是淮王,那是皇上的亲叔叔。

毫无理由的,宋辉就怀疑这里头有张信的手脚,这个张家小子可真狠哪,杀了宋家五百亲兵不说,还哄骗皇帝坑了宋家那么多银子,要说这个涨价没有他在里面搅和,还真不信了!

宋维康又道:“运费上涨,买家那边却不肯吃这个亏,估计能涨一成就不错了,这样的话,干股分红一定要降下来,否则咱家就是白做工,一点利润都没有了。”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宋家因这运费上涨,损失大笔银子是肯定的,宋维康这么说,不无怨气在里头,弟弟宋维实还有妹妹宋维雅,那就是天生麻烦体质,走哪都惹祸,做为老大,宋维康为他们救场擦屁股都擦了十几年,已经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