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群大内侍卫簇拥着皇帝的皇后和两个妃子过来汇合,张信暗道一声可惜,不过这次应该能够抓到几个活口,到时在皇帝面前供出这些人,肯定效果更好。

他心里牵挂着莉娘,等回宫的道路清理干净,他便催促帝后起驾,有什么都回去再说不行吗?在这里哭哭啼啼难道很好看?真是!

皇帝看出张信不耐烦,起驾之前喊他过去询问:“莫非津港沦陷一事是真的?”

很想翻白眼啊真是!张信板着脸,“您不会也和他们一样,以为微臣是在开玩笑呢?”

皇帝张大了嘴巴,张信真不知说什么好了,用力抹一把脸,扭头冲薜都督喊:“都督!这里就交给您了!下官得赶去收复津港!勇士营都有了!立刻收拢队伍!马上向津港进发!”

一只小小的玉瓶抛到皇帝手中,猝不及防的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张信嘴巴没动,却有一股细小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皇上,这玉瓶中装的是吐真剂,数量有限,您要用在关键之处,今日之事十分凶险,您的仁慈最好别再用错了地方,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听听薜都督的意见。”

为什么只提薜都督,不提其他大臣呢,这个薜都督,六岁就进宫服侍皇帝了,俩君臣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

勇士营将士抓到的活口,无视御林禁军的强烈抗议,全部进了汪直的镇抚司,张信才放心带着他的兵马前往津港。

跑了二十里,哨探来报,前方发现三大营的官兵在休整,堵了好长一截官道,张信当即命令部队也停下来休整,速度吃饱喝足,同时派人前去和三大营交涉,叫他们让出道路,让勇士营先过。

与莉娘如出一辙,张信也拿出药丸发放给官兵,让他们融进水袋里饮用,凉白开变得好清甜,喝一口满嘴生津,非常解渴,让人为之精神振奋,头脑清明,体力也恢复得飞快。

将士们做也了奔袭准备,然而前方的交涉却不顺利,三大营仗着老资格拒绝让路。

张信听了怒不可竭,打马冲到前面,三大营的营官都在那里坐着,笑嘻嘻看他的传令官和人吵得不可开交。

张信一勒缰绳,大黑马人立而起,嘶鸣着重重踏下马蹄,飞扬的尘土呛了营官们满嘴,个个气急败坏跳起来,指着张信大骂。

“军情紧急,尔等不赶紧前往津港抵御倭寇,却在这里阻我勇士营,是何道理?莫非尔等都是倭寇的内应,企图阻拦我将士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信一番话,说得三个营官都像屁股着火一般跳起来。

“张信,你休得血口喷人!”

“无凭无据,你这样陷害忠良,你爹知道吗?”

“小兔崽子,别以为上面有人撑腰,你就可以随意欺压忠良,走走走,咱们到皇上面前评说一二!”

张信冷笑着拔剑斜指三人,“还说你们不是倭寇内应?千般阻拦,还想把张某拉回京城,堪称倭寇好助攻,来人啊,把这三个奸细抓起来,押回诏狱,交由镇抚司严刑审讯!”

张丙和张丁轰然答应,转身从马上取麻绳,营官们一脸懵圈,娘的,倭寇好助攻是什么鬼,听这意思,咱这就成了奸细了?

一个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看得很欢乐的锦衣卫慢吞吞走了过来,对张信拱拱手,“张将军息怒,将军们只是和您开个玩笑,实则并无恶意,张将军无须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