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事临门,王庆和沈竹很高兴,沈竹和卫英坐了一会儿就叫王国华出去买肉买菜,她则去厨房忙活,准备整一桌酒席待客。

沈临仙也被沈竹留了下来帮忙。

过了片刻,卫英也进了厨房,挽起袖子就帮忙择菜。

三个人忙了半天,整了一大桌子菜,席间,王庆和李所长都喝的有点多,李所长醉熏熏的沈竹也不放心叫他和卫英回去,就叫王国华扶他去客房歇着,沈竹又倒了茶水,拿了瓜子花生和卫英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说话。

卫英看客厅里就剩下她和沈竹以及沈临仙了,当下好些话就脱口而出。

她看着沈临仙道:“你回去和你爸说一声,你们家也长点心眼吧,别叫人算计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叫沈临仙和沈竹都愣住了。

沈临仙笑问:“卫阿姨莫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卫英把抓着的瓜子扔回盘子里,拍了拍手:“我们单位有个和我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就是小周庄的,和你大姑父家还沾亲带故,我也是听她说的,她说你姑姑一走就是四年,虽说时常和你姑父打电话联系,时不时的还会写信回来,可到底夫妻分开四年,总不在一起的话,难免就叫人挑拨,尤其是你姑父的兄弟眼红你们家如今日子过的好,又不忿没提携他们,就时常在你姑父跟前说些不好听的,还挑唆周涛和周海兄弟俩和你大姑生疏。”

沈临仙听的直皱眉:“先不说我大姑父怎么样,周家两位表哥都多大岁数了,又是我大姑亲生的,亲手养大的,怎么可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和我大姑生分了呢。”

“这可不一定。”卫英冷冷一笑:“周涛是老大,倒是个有心眼也分得清好坏的,根本不听他们挑拨,可老二周海为人有点糊涂,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很听他大伯的话,认为你大姑做了没理的事。”

说到这里,卫英压低了声音:“你们不知道,周家人说的可难听了,你大姑去米国前两年来的信少,倒也没生什么事,可后头那两年,你大姑惦记着家里,时常的往家里寄钱,你也知道现在国家缺外汇,你大姑寄的可是外汇,换成华夏币可是老值钱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叫周家其他人知道了,就乱嚼舌根,说你大姑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去米国能干什么?还挣这么些钱,肯定是不要周军了,在外国又找了个老头,还跟周涛和周海说他们要有外国爹了。”

沈临仙听了这话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总算是想明白为什么周军找到家里钱桂芳会那么生气了,钱桂芳头一句话可就是骂周军没出息,别人嚼舌根就应该大耳刮子扇过去,而不是怀疑自己的老婆,可见,钱桂芳应该也是听到点苗头了。

“这些人心肝都是黑的。”沈竹也气坏了,拍着桌子骂:“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我大姐可从来没有对不住过周家,我大姐一个人在国外容易么,不但要学东西,还要打工挣钱,挣的钱舍不得吃舍不得花给他们寄回来,他们反倒好,回头就反咬我大姐一口,周家这都是一群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