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里,尤其是年根底下,派出所公安局这类地方的工作人员是十分忙碌的。

尤其是这个时期的农村地区,或者小县城里。

八十年代物资还不丰富,许多东西都十分紧缺,到了年根底下,赶大集的人很多,自然,小偷也就多了。

而且还有过不去年的半夜里入室偷盗抢劫,此类案件的高发期就是腊月,每年一到这个点,公安局就感觉警力不够。

这天,县公安局的民警们才抓获了一个偷组织,正带回来审讯的时候,附近的民村就押着三个人进来了。

领头的是六十多岁的老村长。

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就是这个村出来的,这个村的村长为人不错,当初公安局到村子里办一个案件的时候,还多亏老村长支持才顺利办完,因此,老村长和这里的警察都还熟悉。

看到他带人进来,正负责办案的何队长赶紧站起来:“老村长,您这是?”

老村长憨憨一笑:“我这是帮你们立功来了。”

“快坐,快坐。”何队长让老村长坐下细问:“什么立功?”

他看看老村长叫人押进来的黑漆漆的三个人:“这三个人犯了什么案子?”

老村长抓抓头又笑了:“我怀疑他们杀人了。”

呃?

何队长就更不明白了,但还是叫人给霍溪三人带了手铐,把他们押到一旁:“老村长,您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老村长压低声音道:“何队长,你不知道啊,当时可把我们这些人都吓坏了,这三个人可不是咱们这边的,是外来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在村子里借住,今天突然间响起雷来,大冬天的响雷,真是吓人,我们都出来看,看到雷劈的地方跑过去这么一瞅,就是这三个人遭了雷劈,你看看,一个个跟黑碳似的,我就想着前儿不是出了人命案吗,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要不然怎么大冬天的给雷劈啊。”

何队长听的哭笑不得:“老村长,你这是封建迷信,现在可不讲究这些。”

老村长把脸一板:“什么封建迷信,俺就知道给雷劈的人必然作了孽,要不然咋就专劈他们,我说,你得好好审审,可别放跑一个坏人。”

“是,是。”何队长赶紧点头:“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不过也不能放跑一个坏人。”

他才要摆手叫人把霍溪三人带下去审问一番,却不想这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披头散发,衣服又脏又破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进门就哭:“警察同志,救命啊,救命啊……”

得,这是又来事了。

何队长赶紧过去和风细雨的询问:“同志,怎么回事?”

一个女民警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那个女人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吞咽,喝完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在太渴了……”

女民警扶着女人坐下,何队长就细问:“到底怎么回事?”

女民警也问:“同志,你好好说说,是不是要报案?”

女人使劲点头,何队长拿了纸笔开始做笔录:“姓名,性别……”

“我,我叫董纱纱,性别女,我是京城电影学院的学生……”这个女人就是董纱纱,她怕那些人贩子再回来找她,拼命的跑到最近的公安局报案,寻求警察的保护。

当她说到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时,何队长停下笔:“喝,来头可还不小呢,电影学院的学生怎么跑这儿来了。”

董纱纱低头垂泪,哭的十分伤心:“我,我去同学家里玩了两天,到火车站坐火车准备回家,结果就被人敲昏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带到这儿来了,肯定是人贩子要拐卖我,对了,人贩子的车上还有好几个妇女呢,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一定要解救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