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江山 !张良到东方拜见仓海君,共同制定谋杀行动计划。他弟死不葬,散尽家资,找到一个大力士,为他打制一只重达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锤(约合现在50斤),然后差人打探秦始皇东巡行踪。按照君臣车辇规定,天子六驾,即秦始皇所乘车辇由六匹马拉车,其他大臣四匹马拉车,刺杀目标是六驾马车。 公元前218年,秦始皇东巡,张良很快得知,秦始皇的巡游车队即将到达阳武县(现在原阳县的东半部),于是张良指挥大力士埋伏在到阳武县的必经之地——古博浪沙。不多时,远远看到三十六辆车队由西边向博浪沙处行走过来,前面鸣锣开道,紧跟着是马队清场,黑色旌旗仪仗队走在最前面,车队两边,大小官员前呼后拥。

见此情景,张良与大力士确定是秦始皇的车队到达。但所有车辇全为四驾,分不清哪一辆是秦始皇的座驾,只看到车队最中间的那辆车最豪华。于是张良指挥大力士向该车击去。120斤的大铁椎一下将乘车者击毙倒地。张良趁乱钻入芦苇丛中,逃离现场。

然而,被大力士击毙命者为副车,秦始皇因多次遇刺,早有预防准备,所有车辇全部四驾,时常换乘座驾,张良自然很难判断哪辆车中是秦始皇。秦始皇幸免于难,下令在全国大肆搜捕凶手十天不得,后来不了了之。古博浪沙从此一举成名,这故事经过后世演义,知道的人不少,佩服张良胆大之余,也暗叹秦始皇好运气。

红袖招是青楼,男人享乐的地方,按说唱戏文,倒也说得过去,没由来的表扬这一幕,众人均摸不着头脑。

整个大堂里,唯独朱瞻基最为清醒,这里的暗示不言而喻,只是他不知谁会这么好心,唱出了这么一曲,给自己提醒,同时这里是红袖招,未必当真有人刺杀与自己。

正犹豫之际,忽听得那班主走上前,对着众人微微一躬身,笑着道:“刚才的一曲张良刺秦,是今晚被薛姑娘看中的杨公子点的一曲戏,送给堂下一个叫朱目詹的朋友!望他好生体会?”

“杨峥!”朱瞻基面色一变,与身后那男子看了一眼,二人各自点了头,不再迟疑。

朱瞻基站起身来,对着于谦道:“于公子,我等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于谦一听这一曲戏是杨峥安排的,又听是送给朱目詹,细细一想,便明白了几分,面色凝重道:“朱公子一路小心?”

朱瞻基抱拳应了声,不再多言,手中纸扇一收,便要离开。

便在这时,听得人群里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喝道:“他就是朱瞻基,别让他跑了?“

此话一出,一直离朱瞻基不远处的三张桌椅的汉子,也站了起来,为首的韦福嘿嘿一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给我杀!”韦福话音一落,数十个汉子握着明晃晃的扑刀,便扑杀了过来。

大堂里的众人一见朴刀,顿时慌乱起来,韦福趁机哈哈一阵大笑道:“不想死的,就快滚开!“

他声音洪亮,便是正在唱戏的戏子,也将这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惊叫了声,纷纷逃开。

大堂里一时混乱不堪,韦福等人居高临下, 目光锁定朱瞻基,但凡有人阻挡目标,便被他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他武功极高,杀人不过眨眼的功夫,众人见他如此凶残,哪里还敢靠近,纷纷绕过弥勒教跟前,四散逃开。

如此一来,朱瞻基与身后那人立即暴露了出来。

朱瞻基身后那人,目光阴冷,手中的一把朴刀,反手提在手中,看似漫不经心模样,若你仔细看,便发现他手中的经脉以及凸起,因为过于紧张,手臂上已经溢出豆大的汗珠,他双手微微张开,护在朱瞻基跟前,慢慢走向红袖招的大门。

此人姓薛单名一个禄字,在薛家族排行老六,人称薛六,后改名薛禄。靖难之役中,他以士兵身分跟随燕王朱棣起兵,夺取北平九门。真定之战中,他持槊刺左副将军李坚坠马,并生擒他,后升任指挥佥事。

此后每战必胜。单家桥一役,因马失前蹄被平安侯所执,竟然奋力挣脱,夺刀杀死守卒,驰还复战,最后大破平安侯军。后转战彰德一带,生擒都督指挥花英。明成祖定都北京后,因薛禄战功卓著,授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栓国,封阳武侯。

朱高炽即位后,任左军都督府都督,加太子太保,予世券。佩镇朔大将军印,巡抚开平至大同边疆,边境多年安宁,这一次听说朱瞻基要巡视杭州,被朱瞻基秘密召回,一路追随朱瞻基,没想到在这里竟遇上了弥勒教。

“殿下放心,有卑职在,他们休想伤您一丝一发!”薛禄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围攻而来的弥勒教。

“好大的口气?”韦福提着单刀,盯着薛禄哈哈一笑,道:“我听说薛将军昔年在真定之战中,持一把横槊刺左副将军李坚坠马,并生擒他,在下好生仰慕将军,今日不才,想与将军一战?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薛禄哈哈一笑,道:“我薛禄何等英雄,岂能与你这等弥勒教无名之辈比试,有本事便来试一试?看看薛爷爷的这把大刀,认不认识你!“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啊?说的太他娘的好了?”人群里花和尚哈哈大笑,提着一把禅杖走了过来,那撒泼豪迈的模样,当真有几分花和尚鲁智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