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江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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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比起南唐李煜不嫌多让,后世评为”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编写《宋史》的史官,也感慨地说如果当初章惇的意见被采纳,北宋也许是另一种结局。頂點小說,并还说如”宋不立徽宗,金虽强,何衅以伐宋哉”。作皇帝做到了这份上,的确没什么好脸见人,据说在宋徽宗降生之前,其父神宗曾到秘书省观看收藏的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见其人物俨雅,再三叹讶”,随后就生下了徽宗,“生时梦李主来谒,所以文采feng流,过李主百倍”。这种李煜托生的传说固然不足为信,但在赵佶身上,的确有李煜的影子。宋徽宗自幼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非凡的天赋。其书与画均可彪炳史册,其书,首创“瘦金书”体;其画尤好花鸟,并自成“院体”,充满盎然富贵之气。名动天下,但唯一就如后人所评,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最终如李煜一般,落得国破家亡,折磨致死,堂堂一代帝王落得如此下场,不免让人唏嘘,而这两个前朝榜样,没少成为言官攻击他的借口,什么,迹徽宗失国之由,非若晋惠之愚、孙皓之暴,亦非有曹、马之篡夺,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谀。于是蔡京以獧薄巧佞之资,济其骄奢yin佚之志。溺信虚无,崇饰游观,困竭民力。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及童贯用事,又佳兵勤远,稔祸速乱。他日国破身辱,遂与石晋重贵同科,岂得诿诸数哉?昔西周新造之邦,召公犹告武王以不作无益害有益,不贵异物贱用物,况宣、政之为宋,承熙、丰、绍圣椓丧之馀,而徽宗又躬蹈二事之弊乎?自古人君玩物而丧志,纵欲而败度,鲜不亡者,徽宗甚焉,故特著以为戒。如不是他尚未亵慢政事,朝廷也在他登基的五年来,百姓安居乐业,吏治清明,边境安稳,他早就被言官骂做了后主,宋徽宗的翻版了。

但扪心自问,身为一国之君,沉迷于诗词歌赋,将国事治理得一塌糊涂,的确不可取,但再怎么说皇帝也是人,也需要自己的爱好,这样看来他两人并没有多大的错,要说错的话,两人错在一个帝王家,把本不该自己做的皇帝给做了,偏偏又没做好,才造后人喝骂,且引以为戒。

因此,对于这两个人,没人愿意成为他们的翻版,这也就是王振这记马屁的精妙了,才识清赡,书画兼精的帝王已有李后主,宋徽宗,皇帝怎么算也只能算是第三个这样的人了, 可才识清赡,书画兼精,又能治国的,古往今来可算是真正的第一人了。这样的好话儿,那个帝王不喜欢听呢?

“哈哈……王公公你的这张嘴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朱瞻基大笑道,眉宇间满是喜悦之色。

王振也很高兴,正要谦虚两声,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个内侍躬身走了进来道:“皇上,锦衣卫指挥使徐勉求见?”

“哦……?“朱瞻基淡淡的应了声,道:”让他进来吧?“

一旁的王振见皇帝的神色并不意外,便猜出皇帝一定是派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去做什么事了,这会儿是到了汇报的时候,所以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不多时徐勉走了进来,行了跪拜大礼后,才站了起来,等候问话。

朱瞻基倒也不避讳王振在场,冷声道:“情况怎么样?“

徐勉毕恭毕敬地道:“回皇上的话儿,这事儿是言官先跳起来的,据说昨日就将杨大人就堵在天子街上,若不是卑职属下高航及时赶到,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朱瞻基默默的听着,当听到言官堵杨峥与天子街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是一下,但一旁的王振还是看在眼里,心道:“这个杨大人还真是好命啊,就连皇帝也为他这事儿操心!这下言官怕是有苦头吃了!“

“你收了什么好处,这么为他说话?“朱瞻基一本正经的盯着徐勉问。

“噗通!“

徐勉双腿跪在地上,急急叩头道:“皇上明鉴,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假话!更没有收杨大人半点好处?”

朱瞻基盯着徐勉看了片刻,忽的哈哈大笑,道:“朕不过试一试你,没想到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吓成这等模样,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徐勉苦笑了声,不敢多言,心里早已将高航骂了个遍,早知道皇帝如此问,打死也不答应高航参与这件争斗中了,可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好在他所说的倒也不是骗人的话儿,昨日的事情也的确如他所说,至于收取好处,多少还是收了一点,高航孝敬的那两袋西湖上等的龙井茶,就算是他们锦衣卫也未必搞得到,更别说价格高得离谱了,整个京城有钱的不少,可这么送西湖龙井的,除了那姓杨的,又有几个呢?

好在这一番硬撑倒也起到了应有的作用,皇帝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当今皇帝看似好说话,但骨子里还是乾纲独断,这样的人最容不得臣子耍些小聪明,明白了这一点,从一上来他就照直的说,至于信不信,那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这言官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当街拦截大臣,这还是朕的臣子么,言官得其人则纪纲振而国体尊,非其人则人望不肃而是非错谬。“这个道理他们都不懂,还怎么能担负其纠察百官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