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为什么?”镇贞吓了一跳,脸上的红晕褪去,有点发白。

“元福有本事,将来是要和我做大事的人。俺们周氏在大汉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宗族,他的夫人当然也应该是大家闺秀,只有如此,才能做他的贤内助。当然了,你镇家也是山越大族,这点没问题。不过,你知礼吗?”

“知…礼?”镇贞扭捏起来。

“就是汉家礼仪!你要是不知礼,别人不会怪你,只会笑话元福。一个不知礼的人,如何能够做大官?小师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想想你母亲,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羡慕你父亲,不就是因为她知书达礼,温良贤淑吗?”

周澈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镇贞说得六神无主,自惭形秽。以前她自己一个人随便怎么任性都没事,可是一旦可能影响到周仓的前程,她立刻没了主意,只好向周澈请教。

周澈很“勉强”的给她出了个主意:学习。学汉家礼仪,学汉家文化,先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当得起周仓的贤内助,然后再让周仓正式提亲。至少,这一路上,你不能乱来,要不然周仓就被你全毁了。不仅如此,你还会伤了胎儿。这个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子,将来万一是要继承周仓的爵位的,你希望是个傻子吗?

镇贞被周澈吓得战战兢兢,连声答应。

“师兄我是不会害你的,你一定要记住师兄的话。行走坐卧,动静知礼。知道吗?”

“知道了。”

“现在回你自己的舱室去,没事不要出来。从现在开始,要学会安静,知道吗?”

“哦。”镇贞耷拉着脑袋,乖乖的出了门。

听着她像猫一样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周澈才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水。这一通口舌,说得他口干舌燥,费老精神了。两世为人,他都没做过这样难做的工作。

……

徐圭在东瓯的差事办得很顺利。山越兵退,许驹投降,东瓯地得以保全,东瓯小王自然是欢喜不禁,对徐圭一行也是极尽恭敬之能事。不仅徐圭的行囊又增加了一倍,就连周澈等人也分到了油水。当然,和徐圭的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

俗话说得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东瓯小王给严助提出了一个难题:内附。

所谓内附,就是去王号。内属汉地。不做王了,我要做大汉的子民。估计东瓯小王也是被山越欺负得惨了,是王国的时候,只能请朝廷调停,如果内附,以后大汉就有保护之责,山越就不能再欺负他了。

东瓯小王很有诚意,不仅主动要求去王号。还要求将人民内迁,不和山越接壤了,我要搬到内地去,和山越离得远远的。

这当然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件事同样超出了徐圭的权力范围,他必须向朝廷汇报。内附好说,内迁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东瓯几十万人迁到哪儿去,各种开支又由谁来负责?

要知道上一次东瓯内迁是前汉孝武皇帝的时候。

徐圭不敢独断,写成奏章,向朝廷请示。

东冶到洛阳可不近,一来一去至少要半个月。归心似箭的士兵们见徐圭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私下里不免有些议论。周澈他算是副使,所以他的亲随们大多知道东瓯要内迁的事,很自然的就谈到了这个问题。

这天晚上,几个人围着火炉,喝着酒,闲聊起来。轻侠们大多是北方人,很不适应这种湿冷天气,将所有的冬衣都穿在身上,烤着火,还冻得瑟瑟发抖,只能靠喝酒来取暖。

“阿信,你说说看,如果内迁,会迁到什么地方?”小肃拱了拱孙信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孙信拒绝了:“这是朝廷的事,自有天子和大臣们商议,我们怎么能随便议论?连主公都没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议论?”小肃说道:“万一哪天主公变成封疆大吏,主公一高兴让俺们外放,至少是个县令、县尉,岂能不通政事?侍卫主公也好,跟随主公出征也好,都是为了增长见闻,为将来协助主公做准备。唉,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轻侠们一边咒骂着这见鬼的天气,一边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小肃,毫不惭愧的以天下为己任。周澈被他们的激情感染了,却还是笑道:“你们啊,还是算了吧,心思是好的,可是你们读过几天书?骑马射箭,与人厮杀,你们在行,可真要治理政务,还得是徐太守、朱主簿、姚功曹那样的读书人。实事求是说,别的不说,让你们看一县的名册,计算钱粮,你们有这耐心吗?”

轻侠们笑了起来,一个轻侠不屑的挥挥手:“那种事,交给读书人做就行了,哪有亲力亲为的。无为而治,主公应该知道什么叫无为而治,就是俺们只管喝酒,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办。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