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卢龙塞就是后世的喜峰口,位于右北平郡徐无山麓的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左侧是梅山,右侧是云山。由此入关,走一百里沿山而行的官道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卢龙塞是依山修筑的城池,有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日”字形的防御体系。外围主城墙高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中心竖有一两丈高城楼,叫望日楼。在主城墙两端,依着山势修建了辅墙,城墙上也各有一楼。矗立在梅山上的叫梅楼,修建在云山上的叫云楼。由两边辅墙开始,向更远的山上延伸。

汉军修建了一道大约两百多里的城墙,用以防止胡族入侵。由主城墙向后一百步,在两山之间,再筑了一座高大城楼,城墙高宽皆与主城墙一样,长五十丈,上有一楼名卢龙。两边以石墙与主城墙相连,两侧是两列士兵营房。再往后,相距一百步,就是面对官道的新月楼。这道城墙高四丈,宽两丈,长八十步,上有一楼叫新月楼。这里两侧都是堆积粮草的库房,马棚和治疗伤兵的木屋。

黄盖和郑季宪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了一夜的路,早上赶回到卢龙塞。卢龙塞已经全体动员,所有士兵都各司其职,忙碌不停。大量的武器,守城器械都堆积在广场中央,由士兵们源源不断的运到城墙上。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气氛笼罩了整个卢龙塞。

文博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郑季宪伤比较重,被送到新月楼救治去了。黄盖被姜枫拉着,直接去见周澈。周澈仔细询问了情况。黄盖给他详细解释了自己看到的和依此做出的分析。

“公覆,你伤得太重。还是留在我身边吧?”周澈提议道。

黄盖坚决的摇摇头,“我要报仇,我要杀人,我要到城墙上去。”

周澈看着他,没有做声。站在旁边的姜枫说话了,“主公,昨天斥候队损失了两个什长,卫伯文在濡水河边死了,武柏在诱敌的时候被箭射死了,想让公覆下火线是不可能的。”

周澈望了他一眼,问道:“斥候队还剩多少人?”

姜枫面色一暗,“只有五十多人了。”

周澈把目光投向黄盖,“公覆!活着回来。为伯文、老武报仇!”

姜枫赶忙拽着黄盖跪下谢恩,然后象是怕周澈反悔似的,飞一般拉着黄盖跑了。

黄盖部本来归周澈直接指挥,由于要打防御战,斥候的作用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们被编进了姜枫的部队,负责防守梅楼。

黄盖站在梅楼上,长时间的仰望着矗立在卢龙楼上的大纛。大纛高约十丈,耸立入云,黑色的旗面上绣着一个巨大的“汉”字。黄盖心里非常激动,身为大汉子民,即将为大汉国保家卫土,抛头颅,洒热血,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

冬天的太阳,慵懒的打着哈欠,望着下面枯黄的草地,心情很不好。没有绿色的青草,没有生机盎然的鲜花,没有活泼可爱的小鸟,草原就象是失去了生命一样,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让人无法提起精神。

乌桓的汗鲁王乌延望着天上苍白无力的太阳,缩了缩脖子。草原上的风太大了,还没有到非常冷的天,寒气就已经开始往衣服里面钻了。

乌延是个彪悍健壮的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由于岁月的侵蚀,皱纹过早的爬上了他的额头。他有一双象狼一样的眼睛,凶狠和狡猾就写在他削瘦的脸上。年青时,他也是草原上的一条好汉,以勇猛好杀出名。后来他继承了父亲留下的部落,率先在乌桓族内称王。大汉的皇帝怕他们乌桓人惹是生非,也不管,随他们去闹腾。

乌桓人都居住在大汉国内,或者在边境的地方,许多部落与大汉的关系都不错。过去许多部落首领都曾率部帮助汉军攻打鲜卑族。但自从落日大战,大汉惨败,鲜卑人大胜之后,情况就起了微妙的变化。

许多乌桓部落首领不经大汉国皇帝御封,自己就开始称王,而且对大汉国皇帝的警告也是置若罔闻,全然不当一回事。骚扰侵犯掳掠大汉边郡百姓城镇的事屡有发生。然而大汉确实已经病入膏肓,日落西山了,他们无力去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乌延在乌桓族中,他是第一个称王的,他也想第一个入侵大汉国,占据肥沃的土地,掠夺数不尽的财物和女人。

当鲜卑人找到他,商议合力攻打卢龙塞,入侵大汉腹地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盼了这一天盼了不少年了。面对牢不可破的卢龙塞,他常常望洋兴叹,一筹莫展。而如今有鲜卑大军的帮忙,有闻名天下的慕容风在幕后筹划,卢龙塞已经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