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 !到了晚上,蓝时才知道她为什么哭。秦如是打电话来问:“你太太来质问我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蓝时挑眉。回头,秦谂正巧在捣鼓刚从花圃搬上来的一盆白掌,神情认真而专注。仿佛下午哭得伤心欲绝的那个人不是她。

“阿时,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们要离婚?”

蓝时心浮气躁:“与你无关。”

秦如是气急了,陡然提高声量:“怎么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她又怎么找上门来质问我?阿时,你能不能说一句,离婚是为了我吗。”

“你想得太多了。”

“我想太多?”秦如是喃喃自语,忍不住愤怒:“你若没一点想法,她为什么来质问我?蓝时,几时起你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蓝时冷冷地问:“要不要我提醒我们分手的过程?”

“你很介意对不对?”秦如是激动:“我知道你很介意。”

蓝时想,他介意吗。也许吧,毕竟他求过她,求她留下来,她拿了爷爷的钱不留余地,好似永生不见一样。怪她吗,曾怪过的,后来也就看淡了。

这就默许了?

难过了一整天的心得到一丝安慰。她说:“我知道你很介意,可那个时候你要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问得直截了当。

秦如是微微一怔,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伤心:“阿时,如果你是为了我,她的辱骂我也认了。”

“随你。”

秦谂站起身,朝蓝时方向望了望,立马转身。

蓝时大步追上去:“秦谂……”

秦谂停下,不敢回头,深怕自己不小心又招惹他。只能默默祈祷自己没有惹他不高兴。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

“上次那件皮夹克有看到吗。”他看得出她僵挺的背,她很怕他?

皮夹克?

他有穿过皮夹克吗。

秦谂低着头想了想,脑海中没他穿皮夹克的记忆。她摇头:“不记得,是不是没放这边?”

蓝时把把头发,懊恼,不明白为什么找这样一个不高明的借口撩她。

以为他不耐烦,秦谂立马改口:“我去看看。”

“不用。”

秦谂疑惑,他今晚怪怪的,一点也不像他。不敢明目张胆打量,低头略略思量,也就不去深虑他的‘不用’。他没说放行,她只好立着不动。

蓝时看着她,忍不住问:“今天为什么哭?”

秦谂愣了一下,心如擂鼓,难过瞬间积压胸口,气也喘不顺。

瞧她低着头,小媳妇一样心下微软,又不愿让她察觉,语气生冷了几分:“我不喜欢被人骗。”

“其实也没什么”

还敢撒谎,假如秦如是没来问他,他一定会被她无辜的表情蒙骗。他大步跨去,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秦谂低着头,盯着他的脚尖。心下悲凉,她能说什么,又该以什么立场问。

蓝时盯着她,咬着牙根:“那么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能问他吗,他会不会嘲笑她自不量力?

所有人都提醒她,他是自己不能触碰、也抵达不了的人物。她满满的情怀只能作为情绪慢慢消化和独自埋葬。

她说:“没有。”

“看着我。”

她的退让和隐忍没获得他的怜惜,反而激起他的火气。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秦谂又想哭了。

她越逃避,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在她跟前站定,叉着腰深吸气。他想总有一天会被她给气死的。他都想剖开她小脑袋瞧瞧里面装着什么。

她吞吞咽咽:“我……”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谂不敢吱声。

“行了,我也懒得问。”蓝时郁闷,难得拉下面子关心她,她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换了别人,他主动问了,还不撒娇拿好处?这女人脑子被驴踢了吧,一点也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