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 !离开老屋,他往医院去。

童可可已经醒来了,缪颜歌没办法同情她,还憋了一肚子火,蓝家其他人碍于老太爷,碍于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不才不顾这些。

她冷冷一笑,嘲讽道:“你不去演戏可惜了。”

童可可目光慢慢对上缪颜歌,她也不喜欢她,就像缪颜歌讨厌她一样。她反击:“你也不错,在爷爷面前都比小白兔乖巧。”

缪颜歌嗤之以鼻,那个人若不是长辈,是大家都敬重的老太爷,她还不屑去装。她说:“活着总得要一张皮不是?我披着蓝家的皮,他又是我们的*oss,你说我敢不买账吗。你不也欺着这个才敢踩着蓝时拉屎拉尿?”

“你不平了?”

“我心疼怎么着吧?童可可,如果我是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过脸皮厚了确实不一样。”

童可可笑了扯痛伤口,她咧嘴抽气。

缪颜歌撇嘴,低头接听手机。只听她说醒了,没事很好,你不用来了。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缪颜歌恼了。

待她挂了电话,童可可笑了:“蓝时?”

“管得着吗你。”火药味十足。

童可可叹息,如果没有蓝时,她想会和缪颜歌成为朋友,她太对自己胃口了。她揉着眉,笑眯眯地:“至少他配偶栏上的蓝太目前还是我。”

若不顾忌她病号,肚子还怀着一个,缪颜歌的脾气早一巴掌拍过去了。她讥讽:“得意什么,总会换的。”

“恐怕得多等些时日了,目前我还不想离。”

“够不要脸的。”缪颜歌骂道。

童可可欣然接受了:“脸能做什么?卖也不值钱。”

蓝时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缪颜歌几乎想立刻带着蓝时离开。童可可挑衅看着缪颜歌,一时没把握好,被缪颜歌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女人就拿着包踩着她的十寸高跟鞋骄傲地走了。

童可可如释重负,才看向蓝时。

他若有所思看着她,每当他这样看着自己,童可可都很紧张,也没了和缪颜歌剑拨弩张。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好些了?”他没话找话。

“嗯。”蓝时能来,她很意外。发生这种事,他怎能这样冷静,要得多不在乎?这样想着,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怎么能够不在乎她呢,怎么不在乎呢。

眼泪滴在手背上,好凉。

她闭上眼,也没能抵挡那股凉意。

他冷静看着她,波澜不惊:“爷爷知道了。”

童可可大惊:“知道?”知道她肚子的‘野种’?想起蓝爷爷的脾气,童可可吓得哆嗦。

“嗯,知道了。”他故意让她误会。

“那……”她结巴,眨巴着眼可怜兮兮望着他。

蓝时撇开眼:“你好好休息吧。”

“四哥……”

蓝时复杂撇去一眼,她若以为自己对她有一丝别的情愫,他一定会告诉她,对她从来就没有爱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在他冷淡的目光下,她低下头:“对不起,四哥。”

“好好养着,天总不会塌下来。”

天不会塌下来吗,不,她的天早就塌了。曾经狂妄的她,以为凭着一己之力就能给他幸福。她多想给他幸福啊。

她问:“你会原谅我吗。”

“你希望我回答什么?我们……只能说遗憾。”

童可可流泪满面。

蓝时想安慰她,又觉没意思。他也希望有人安慰自己。走了出去,在外面抽了半根烟回来:“爷爷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当初一心一意爱慕他的时候,父亲也曾对她说过,那时候年轻气盛,凭她的相貌和家世总认为无所不能。

离开医院,缪颜歌居然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出来,没好气道:“对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她误会你对她有感觉死缠着怎么办。”

蓝时看着前方,现在晚上八点,街上喧嚣。他忽然有种流离失所的凄然。

“你说话呀。”缪颜歌恼道。

“说什么。”他没兴致,微微皱着眉。

“你打算怎么处理?也真是,千求万求没能求的,都要散伙了来这一出,闹咋样。”她抱怨。

蓝时一阵烦躁:“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

缪颜歌也火了,瞪着他气呼呼道:“你们就折腾吧,给我使劲折腾。”

骂完了不解气,又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蓝时独自站了半天,用手机打了方梅女士的电话,让她派人来医院照顾童可可。虽不满意这个儿媳妇,现在非常时期,蓝时不说梅女士也要赶来。

蓝时说:“妈,谢谢你。”

梅女士难受得都哭了:“手还疼不疼?我让吴阿姨过去照顾你吧。”

蓝时说他没事,他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坐在车里,他看到了秦谂。她一个人从医院走出来,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敞开着,头发盖肩。

她手里还拎着袋子,往路边一站,同等在路边的几个男人纷纷向她看去,甚至还有人流里流气打口哨,他似乎能看到她皱着眉头的模样。

他把车启动开过去在她跟前停下:“上车吧。”

秦谂看向他,蠕动唇角。

他说:“就你这小身板别想着能和他们挤。”

秦谂恼他小瞧人,看眼下的状况,她确实抢不过。不甘不愿上车,头扭向车窗。

车子在前行,他问:“怎么来医院了?”

“感冒。”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