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书 !妖后孙氏,出身寒门, 魅惑圣上, 陷害忠臣, 毒害皇子,令百姓哀声载道,民不聊生。

今秦雁行以新帝之名,邀请各路起义诸侯前来赴宴,共同见证斩杀妖后,以祭那些忠君之士在天亡魂。另一方面, 也是恩封清君侧的诸位诸侯王。

现下妖后若诛, 便意味着清君侧这口号不能再用,诸位诸侯王再无名正言顺起义之理。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恩赏,归顺朝廷。二是拒绝恩赏, 以乱臣贼子的身份谋逆。

四月上旬,日头已经越来越烈了, 一身脏乱凤袍的孙皇后,被绑在高台上, 身边站着侩子手,手里的长刀寒芒闪耀。

一阵热浪袭来,秦雁行向新帝示意, 时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少年新帝缓缓闭上双眼,大手一挥,示意行刑。

他不明白, 这世上为何要有杀戮,要有贪念。

虞臻对将罪行推给一个女人,并且当众诛杀行为一点也不感兴趣。

看到新帝那软弱仁慈的模样,不由嗤笑出声。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孙皇后的儿子登上帝位,今日在这斩头台上的,便是这位年轻的新帝了。

这样的男人,连成为自己情敌的资格都不够。

皎皎也绝对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只知道逃避,性格优柔寡断又窝囊。

手起刀落,一片血红飞起,嘴里咬着白布的女人,缓缓倒地。

在场众人,俱不做声。

还是由秦雁行打破这凝滞的氛围,笑道:“冀北王,听闻你善乐,不知可否为我等弹奏一曲?”

“秦王世子想必是听错了,本王只善剑,不善乐。且每次拔剑,必定见血。”虞臻把玩手里的酒杯,冷冷道。

“冀北王此言何意,难道是不愿给在场众人一个面子?”秦雁行似笑非笑。

“非也,实在是本王不善乐。若是舞剑,倒还有一点工夫。且刚才本王剑下已经见血,想来如果没有不长眼的,也不会出什么事。”

秦雁行一滞,没想到他竟然光明正大的威胁自己。

可是今日,他能不能走出去还不一定,是什么给了他底气,让他以为自己能平安回去?

就在这时,曹勐遒又凑过来道:“嘿,虞老弟,你这呛人工夫不错,跟谁学的?”

他粗狂的声音,基本上没有人没听到。

虞臻淡笑着道:“荆王说笑。”

“既然妖后已诛,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本王王妃还在信都等候,怕回去晚了错过两个孩子的周岁宴。”他放下酒杯,起身告辞。

“等等!”秦雁行在后面叫道。

“冀北王为何如此着急离去,此次邀请你们前来,还有另外一件大事,不如冀北王先听听,再做决断?”

“不必,在下并不感兴趣。”虞臻道。

“那便由不得冀北王同意不同意了。”秦雁行冷笑。

瞬间,四周的周兵将他们围成一个圈。

“个奶奶的,谁敢拦劳资兄弟去路?”曹勐遒眼睛一瞪,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放,发出嘭的一声来。

“我说秦家小子,你这不让我们走,是哪门子的规矩?你今天不说清楚,劳资那五万大军今日就踏平河内。”

“荆王说笑,秦某人没有拦你们,不过是想两位等宴席结束后再离开,现在还有封赏诸位的圣旨未读,请两位稍等。”

“不用了。”虞臻道。

“我们要立刻离开。”

秦雁行冷笑道:“你们果然不将我大周放在心上,来人!将这两个谋逆贼子抓住,重重有赏!”

“呦,还学起我动手来了。我告诉你,你今日在这里动手了未时过后我还不赶回去,我五万荆军便会破城而入!”曹勐遒将虞臻护到身后。

“这是劳资的人,谁也别想要欺负!”

虞臻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曹勐遒点点头:“放你娘个屁,劳资看你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