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慕虚荣[星际] !“盖洛普星,”景正翰毫不迟疑地开口,不知道怎么想的,临了了还加了句,“是挺远的。”

盖洛普星!!原本还放松地窝在景正翰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成一块铁板。

数日前自己就是接到了科纳长官的密令,推掉手里的通告美其名曰散心去了盖洛普星,任务虽然顺利的完成了,但是却在乘坐飞船抵达首都星航空港的第一时间被人暗杀。当时去盖洛普星完全属于临时决定,即便是梁超和roy都是到了地方才知道自己是翘班了,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同流合污,那么现在,景正翰出差的地点是盖洛普星,并且又具备听音辨物的本领,一件事是巧合,多件事叠加在一起,还能是巧合么!

星光下,一双如墨的眸子越发深沉,目光也变得越发凌厉冰冷,右手不着痕迹地摸向腰侧,指尖微微的颤抖昭示着烁阳的犹豫。

若果换做旁人,身为特种兵出身的烁阳即便不会采用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这种暴虐的方法,但至少一定会将其逮捕,交到后方自然有人能从嫌疑人嘴里得到该知道的东西,可是现在这个嫌疑人是掌握了联邦近半经济命运的景正翰,而景家更是联邦名流世家中的名流,若是错抓,带来的后果烁阳付不起,即便判断正确,以景家的势力说不定铁证如山摆在眼前都能死里逃生,更何况是这种捕风捉影的揣测?可若是毫无动作,事情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还在装傻,难道还指望嫌疑人站在你面前让你又是录音又是取证或者干脆把证据都摆在你眼前安安分分被扣着然后老老实实交代个所以然么?!

倏地,在众多流星雨之中,一道赤色的光芒在天际滑过,景正翰拍了拍烁阳的肩膀:“你要等的赤星。”

被强制拉回神的烁阳猛地一惊,眼底的冷意瞬间荡然无存,舌根僵硬道:“我要等的赤星?你怎么知道我要等赤星?”

虽说现在的烁阳不信那些对着流星许愿就能梦想成真的事情,但是曾经的他是非常相信的,并且一次一次的许愿乐此不疲,那时的烁阳相信,自己的许下的愿望一定会成真的,孤儿院里所有的兄弟姐妹和院长妈妈一定可以抽出一天坐在一起,和乐融融无忧无路的玩耍打闹的,可是这个愿望直到自己当了兵进了部队都没有实现,也将再也不可能实现,从那时候起,烁阳才不相信对着流星许愿这种事情的。

至于赤星,或者是因为院长妈妈的一句话吧,在烁阳很小的时候,他也像所有被丢弃的孤儿那般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拉着院长妈妈的袖子不放,吵着闹着想要知道答案,然而院长妈妈怎么可能知道,所以就告诉当时还很小的烁阳,当有赤红的流星滑过天际的时候,你对它许愿,你就能知道答案,因为对赤星许愿是很灵的。

从那以后,烁阳就对赤星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怀,然而遇见赤星谈何容易,星辰高速靠近星球与大气摩擦燃烧才能形成流星,而赤星,则要求观察者与星辰轨迹角度以及星辰运动轨迹与恒星之间的折射刚好只能反射红光波长时才会产生视觉上的赤星,因此自打烁阳对赤星有所希冀之后,赤星便从未在烁阳眼前出现,而知道赤星这么一说的人虽然不能说没有,可同时知道自己对赤星有别样情怀的人,除了自己和院长妈妈两人,觉悟第三人的可能!

这么多的巧合重叠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刻意!

“你怎么知道的?!”几乎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克制住一把擒住对方领口的冲动。

景正翰在调查自己或者说调查过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为什么调查,调查到了什么地步,了解了多少?将籍籍无名的自己签约至景式集团旗下的鼎星娱乐,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意味着什么?身份暴露了?怎么可能!军部早在向自己下达任务之前就已将自己的身份和经历编排妥当,即便他景式集团财势滔天,也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

不对!自己最开始怀疑的并不是外在的强敌,而是自己人的背叛!如果在军部、在联邦政府内部存在叛徒,甚至那个叛徒能偶接触到这个机密任务,或者说那个叛徒就是这个机密任务的执行者、组织者、分析者或者是决策者之一,那么根本不需要任何无谓的调查,在这个任务正式确立的同时,景正翰就可以得到所有小心翼翼自认为隐蔽的很好的详细人员名单!

这么想着,烁阳的心一沉再沉一冷再冷,如果一早就已经暴露,那么自己这么多天来这些步步为营的举动有什么意义,看在景正翰眼里又成了什么?小心翼翼在手掌心里翻跟头的猎物?!

而对此,景正翰的回答只有没好气的三个字:“自己想。”

原本黑夜下沐浴在星辰的流光中的美好气氛尽数消散,甜蜜相依的两人变成了一个高深莫测一个寒蝉若惊的诡异组合。

倏地,三长一短的微弱响声打破一室僵持,烁阳猛的一怔,军部密令电文!